就这样向前静悄悄行了三里,已经可以看到远处将熄的营火。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姜应熊和戚继美暗令部下安静上马,不紧不慢的向前面的光亮处前进。
凌晨时分的天sè已经亮,再加上月sè皎洁,草原上一望无际,能隐约看见前面蒙古人的毡帐。毡帐间燃有数处篝火,一眼望去。如星星点点。整个大军除了马蹄出的声响外,一万士兵都人默不作声,紧咬着牙……他们都知道。能摸得越近。胜利的可能xìng就越大。
深秋的晨风冰冷彻骨,空气里竟是战前紧张的气息。远处的毡帐已经越来越清晰,有到士兵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起来。
忽然,营帐中传来蒙古人惊恐的叫喊声。显然他们终于被现了。几乎是同时,姜应熊和戚继美举起手中兵力,低喝一声:“杀!”戚继美更是放开缰绳,一马当先向前冲出。他的身后跟着响起了震耳的呐喊声:“杀啊!”瞬间马蹄声鼎沸,呐喊声传遍四野。
虽然守夜的士兵现了明军的踪迹,但大部分的蒙古人还在睡梦中,整个营地几乎不设防。当被惊醒的蒙古男子冲出营帐时。明军的铁骑已经杀到眼前,还来不及抵抗就被斩于马下……
明军如饿虎一般,冲进了毫无防备的营地之中。蒙古人大惊失措,营地里一片混1uan,马蹄声,呐喊声,厮杀声,妇孺叫喊声混杂成一片,彻底阵脚大1uan。明军哪有不趁机疯狂砍杀的道理,到处是残肢断体、鲜血飞溅,士兵人人奋勇,誓要血洗此地!
短暂的惊慌之后,蒙古人开始组织反击。因为他们的营帐极为分散,所以尽管南边一角已经一败涂地,但其余方向还没遭到攻击。这次没有人再逃窜,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园,有他们的老婆孩子,牛马财产,男人们知道,自己一旦逃跑,这些全都会落在明军手中。知道自己是怎样对明国百姓的,他们就绝不能让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
正在帐中养伤阿穆尔,也出现在了众将面前,他扯下头上渗血的纱布,露出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咆哮道:“保卫我们的nv人和家园。把明军赶出去!”他也终于表现出‘达尔哈特’的真正水准,很快便组织起了一条防线,把明军死死挡在中线上,掩护nv人和孩子向后撤退。
明军一夜奔袭,踹营成功。士气高涨无边,哪能看着胜利的果实在眼前溜走?
“七尺丈夫建功立业即在此刻,弟兄们。杀啊!”白盔银袍的戚继美,将马刺轻轻一碰,弹丸般疾驰而出。身先士卒。带着六百亲兵猛攻蒙古人的防线。
阿穆尔的骑兵虽少,但因为负有守卫祖陵之责,所以前是从各部落jīng选的蒙古勇士,“个个jīng骑术,善劈刺”,加之为了守卫家园,自然奋不顾身,死战不退。而戚家军训练多年,军纪严整,结阵冲杀、进退有制,杀得难分难解。就连姜应熊的部队,也都是和蒙古人苦大仇深。悍不畏死的榆林汉子,双方一经jiao手,便激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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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半路碰上了明军斥候。双方短兵相接,各有损伤,阿不台终于知道事态严重了,赶紧返回禀报阿穆尔。看到阿不台身上的箭伤。阿穆尔这才相信确实有明军入侵。于是一面命人向诸位兄弟出警报,一面召集在场的勇士,呼啸着向南而来,准备趁着明军立足未稳”狠狠地咬他们一口,也可借机摸清敌人的虚实。
伊金霍洛紧挨着边墙,阿穆尔很快率众到了距离明军二十里的地方。还没才做好战斗准备。就见远处烟尘滚滚,有明军骑兵从左中右三路同时杀来。
阿穆尔是想来占便宜的,万没想到明军会主动出击,不过他也是不怕的。在茫茫草原上,蒙古骑兵是无敌的!于是赶紧命令身边的传令手挥舞旗帜,让两个千夫长各自带兵抵挡左右来袭之敌,他则亲帅三千大军。迎击正面之敌。
按照几百年来的习惯战术。数十骑最jīng锐的蒙古骑兵脱阵而出,直奔明军而去,他们并不是去送死,而是要仗着娴熟的弓马sao扰对方。挑逗明军shè箭,以判断对方的shè程如何,为大部队确立包抄迂回、分进合击时的警戒线。
“不许开枪!”对面的两千明军正是李成梁亲帅的中军,他粗大的手指捏着一杆隆庆式线膛枪,压抑着举枪把那几只苍蝇拍死的yù望。下令将士们保持克制,只是冷静的派出小队游骑与对方缠斗。
李成梁的部队也不知是如何训练出来的。在骑时上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与蒙古骑兵缠斗良久,双方各有损伤,一时却分不出胜负。
这时候,李成梁的大军已经bī近,那些蒙古前哨只好丢下几具尸体撤退了。
日头偏西,双方三路骑兵。几乎在同时照面。
虽然没有测出对方火器的shè程,阿穆尔也只能认为,对方是因为shè程不够。所以不1ang费弹yao了。
于是下令部下就地散开,正面sao扰,两翼包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蒙古骑兵是不会起正面强攻的。他们用一边shè箭一边后撤的战术。始终保持在对方弓箭的shè程之外,而在奔驰中,火枪是无法shè击的。这样一从远距离攻击敌人,二持续不断的攻击敌人,三不给敌人还手的机会。在这种攻击下不论敌人的jīng神和装甲多么坚强,彻底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待到那时,两翼包抄到位的骑兵就会掩杀上来,完成一场屠杀。
这正是蒙古铁骑当年横扫欧亚大6的无敌战术,早就浸在每一个蒙古人的骨头里了。
然而今天,他们却要得到一个教训老观念是会过时的。
一声低沉的号角响过之后。李成梁的部队呈分散队形开始冲锋。这时蒙古人才现,对手的兵器与以往不同只见明军将一个不到二尺长的粗铁管夹在腋下,转眼便冲到了五十丈的距离。来不及细想,蒙古骑兵们纷纷张弓搭箭,他们各个都是神shè手,哪怕是骑在马上,也可以在三十丈的距离shè出致命的箭矢。
然而在双方距离四十丈的时候,明军腋下的粗铁管突然一齐火,密集的轰鸣声中,弹丸飞shè而出。便有一片蒙古骑兵惨叫着坠马。
“稳住,稳住!”,看到部下惊慌失措的样子,身处后军的阿穆尔大声吼叫道:,“他们只能shè一次!”。仿佛要回应他一般,那些分明已经shè完一次的枪管中,竟又一次轰鸣的shè出弹丸,阵阵白烟中,又是一片蒙古骑兵惨叫着坠马。
阿穆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明军的新式武器,竟然耳以二连,不,是三连!
响过两次的枪管再次轰鸣,第三次的酒近shè击,彻底击垮了蒙古人的意志,纷纷策马落荒而逃。哪还顾得上回头shè箭?只想着远离这些恐怖的连火器。
阿穆尔有些呆滞了,长生天啊,这是预言中惩罚不敬者的魔鬼吗?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弹丸。击飞了他金光灿灿的头盔,也把他从马上直接掀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