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就不能舍小家,顾大家呢…0”
“这叫人话吗?”海瑞恨不得揍他一顿,道:“修个坛子就能国
泰民安,那以前的君臣也太蠢了……”
沈默微微摇头,示意他少安毋躁,对王金微笑道:“真人说的不错,这坛子确实异常重要,但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十分小心,万分慎重。
“是吧?”王金大点其头道:“还是沈大人见识高,不知您有何见
教?”
“见教不敢,看法有一点。”沈默的目光缓缓掠过场中,那一张张绝望的面孔,写满了愤怒与无奈,那是足以焚灭一切的业火啊。心中暗叹一声,他正色道:“这里的风水自然不错,但绝不能大兴土木。
场中气氛一滞,所有人都呆住了,王金满脸疑惑的问道:“为何?”
“北京乃是我大明帝都,其每一处的设计,无不经过无数风水大师反复推演,其城内的风水格局,乃严格按照星宿布局,故称之为成为·星辰之都’。”沈默说着看看王金道:“王真人当然是明了的,在下多嘴了。”
王金额头见汗,心说不会李鬼碰见李逵了吧,万一真要是风水上有问题,皇帝肯定要吃了我,便艰难道:“呵呵,那依大人的意思,是哪里有情况呢?”——
分割——
昨天忙死了,可能是歇乏。晚上实在撑不住,想眯瞪一会儿再写呢,谁知竟然睡到天亮,晕啊……
第七五三章 玉芝坛(中)
一面是陷入病态狂热的皇帝,另一面是即将无家可归的百姓,沈默想起了一首歌道:“左右都不
是,为难了自已。”近于无奈之下,他只有用这招稍显无赖的‘以彼之矛、玫彼之盾’,既然你
说这里风水最好,那我就说这有问题,反正风水一道,从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但
有一点沈默可以确定——只要有争议存在,皇帝在昏聩,也不可能答应动工的。国为这个年代的人
,是最讲究堪舆的,尤其是事关国运龙脉啊,风水啊什么的,更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
在北京城里动土,本就是个犯忌讳的事儿,所以沈默相信,哪怕自已胡扯一顿,也会引起很多人
的不安,从而让这事儿生出变数。更何况,身为唐顺之的薪火传人,沈默于《左》一道也有不浅
的造诣,至少蒙人是足够了。
但是,他绝对不会在这里讲。面对王金的追问,沈默正色道:“真人说笑了,这里人多嘴杂,
怎么是讲机密的地方呢?”
王金仍不死心道:“那咱们单独谈谈?”
“也不必了。”沈默淡淡一笑道:“我回去后,便马上给皇上上本阐明此事,之后如何决断皆听
圣裁,真人不必担心。”
王金这才发现,这个和言细语的沈大人,比那牙尖嘴利的海瑞还难搞,用他们老家话说,就是‘
焉坏焉坏’的,把你的好事儿搅黄了,还让你有火发不出来。
这下在没定论之前,谁也不敢再开工了。眼看着天都黑了,官差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王思齐小
声对王金道:“仙师,今儿黄坚就这样了,待明日禀明皇上后,再作计较吧?”
王金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事不可为,郁闷的一甩拂尘,对沈默稽首道:“沈大人,咱们青山不改
、绿水长流,改日在圣上面前讨教您的高招”
“随时奉陪”沈默笑眯眯的还礼道。
“走”王金愤懑的转身往轿子走去。此时天都黑了,地上到处是瓦砾,王思齐和周德符赶
紧提醒道:“仙师当”‘心’字还没说出口,便见王金一脚踩在一片瓦砾上,扑腾摔倒在地上。
王周二人并一众小道士急忙上前,扶起摔得真叫唤的王仙师,将他塞进轿子里,灰头土脸的溜走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