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公妙算无敌啊!”罗龙文又赞一句,说着有些可惜道:“只是您为何不把堰口都打开,要是那样的话。大水骤发,保准把他们都冲去喂王八。”再看看后面的上百艘沙船,上面尽是手持刀枪火镶的武士,他不禁摇头道:“再把这些人派出去,就可毕其功于一役了。”
“不懂了吧?他们全死了。咱们以后的日子就困难了。”严世蕃显摆的笑道:“这个战场我研究了半年,现在…。品方向、环有速度,都是经讨测算的,方圆兰十里内糊,洪水,谁都跑不出去说着在胸前比划一下道:“以这个水流,到天亮时,应该到胸口这么高,正好把那些人全都困住了、吓破了胆说着一挥手道:“到时候咱们再引舟过去,谁想获救,就必须先发誓效忠,岂不比杀了更爽?”又仿佛对自己道:“还有景王,必须找到他。没有他的话,我拿什么压住伊王那个白痴?!”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算无遗策吗?”罗龙文已经陷入了个人崇拜中,严世蕃很是受用。放声笑道:“从今天起,我严世蕃又回到历史舞台,要书写我自己的本纪了,”
话音未落,大江对岸从东边冲过来一骑,大声吼着什么,但被江水轰鸣声掩盖,根本听不见。一艘沙船过去,费了好大得劲,才将他接过来,跑到严世蕃面前道:“启禀主公,他们,他们在下游建起一座浮桥!已经开始陆续过河了!”
“放屁”严世蕃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嗷嗷叫道:“难道他们是神仙吗?这么短时间就能架起座桥?。
“属下亲眼所见!”那探子道:“他们用一些木箱子连成一块,变戏法似的就整出一座浮桥来!”
“不管是不是真的”罗龙文回过神来道:“东楼公,给我些兵力,属下将那浮桥毁了去!”
。去吧”严世蕃的独目放射出幽怨的光。仿佛被甩了的怨妇一般。咬牙切齿道:“给你十艘船,不,二十艘,将任何能过江的东西,全给我拆光!”
。得令”。罗龙文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沈默也率领上千军士返回了营地,地上的水已经没过人的脚脖子,且明显有上涨的趋势。只见衣衫不整的官兵们,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帅找不着将、将找不到病,不时有人跌倒,被践踏而死,整个军营乱成了一锅粥。
得益于在混堂司送水的经历。沈默对大营的格局捻熟之极。带着一干军士。如游鱼般穿梭在轮换的映中,七拐八扭的便到了皇帝的驻跸所在,正碰见一群戴尖帽、着褐衣的东厂番子,簇拥着全身戎装的陈洪,从皇帐中涌出来。
沈默眼见,看到陈洪身后一个东厂头目,背着个用被子盖着的人。两个太医紧紧跟在后面,目光全放在那被背着的人身上。
陈洪也看见沈默,但此时此地,并不打算跟他算账,带人拐个弯。想要避开他们。
沈默正要命人阻拦,却见又一队人马,从那个方向过来,正好把陈洪堵住。
。什么人敢挡陈公公的驾!”东厂番子拔动兵器道。
那些人也毫不示弱,也亮出兵器,严阵以待。便听其阵中一个愤怒的声音道:“陈洪,你把我瞒的好苦啊!快把我父皇交出来”。
陈洪闻言瞳孔一缩,目光便落在那人,还有他身边的一个只穿着白纱中单的老者身上,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他努力以平静的语调道:“我当谁呢,原来是景王爷和袁阁老,皇上就在这儿好好的,有什么话。咱们先转移到安全地带再说。”
。你先把父皇交出来”。景王根本不跟他叨叨,道:“父皇在我这个当儿子的这儿,比在你这个奴才那安全!”
如今这个局面,嘉靖已然是陈洪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哪能给他呀?便咬牙道:“休想”。说着一挥手道:“我们走”。
原来那袁姊见军营被大水泡了,终于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立马找到景王,跟他说明实情,两人便带着卫队急匆匆过来,想要抢到皇帝”正如陈洪一样,嘉靖也是他们的救命稻草。是以景王绝对不会放弃的,咬牙切齿道:“上”
有道是物以类聚,景王狂恃的性子,着实吸了了一批亡命之徒,加入到他王府之中,听到命令,想都没想,便叫嚣着冲上去,跟东厂番子杀做一团!”一、
看到双方真刀真枪干起来了。跟着沈默前来的武镶左卫官兵,登时胆儿寒了”他们本是在用餐,被东宁伯忽悠起来,然后卯足了劲儿干工程,就算原来有人穿着盔甲、带着武器。也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就这么赤手空拳的上前送死?给再多的钱也不干。
好在沈默并不为难他们,朗声道:“武镶左卫的弟兄们,你们立刻散开。寻找诸位大人,把他们带到河对岸去”。顿一顿,还得补充一句道:“可按品级领赏!最高五百两!”
这正对了一干兵士的心思。便嗷的一声散开,到处寻找“金娃娃。去了。转瞬之间,沈默身边只剩下何心隐和一干护卫。他看看左右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数年之前,就是这些人护卫省占…一在战火纷飞的渐江境内穿行,经历了大大小小一几,相互间的信任和默契,无可比拟!
感受到他的目光,何心隐笑了,三尺笑了,所有的亲卫都笑了,面对着眼前的杀戮,仿佛回到了那个血火交织的年代!战意再次高涨。热血又一次沸腾,就连沉寂已久的兵刃,也变得滚烫滚烫。
“大三才阵!”三尺代替缺席的铁柱,喊出了战斗的强音。
刹那间,三十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