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将齐刷刷单膝跪下道。“命成国公朱显为主将,西安侯郑钰、东宁伯焦英二位为副将,尔等点齐兵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那犯王擒来见联!钦此”。陈洪说着一指大案上的王命旗牌道:“成国公朱显,请旗牌吧。”
朱显是当年靖难之役,朱林手下头号大将朱辅的后代,身份十分尊贵,但见圣旨、旗牌俱在,也只能乖乖磕头领命,在郑钰和焦英的陪伴下,接了圣旨、领了旗牌,三人便率领众将,下去商量这仗该如何去
。
望着将领们鱼贯而出,陈洪的心中充满了豪情,第一次觉着自己体内,有一种雄性漏点在勃发,他拔出宝剑回头上下打量着那巨幅地图。想要找到传说中的新野,但半天也没寻到,气得他拿剑乱划一通,把好好的地图戈 成了大花脸,才把宝剑收回鞘中,高昂着下巴,转到后帐中来
后帐中全是东厂的人,一见他进来,整齐行礼道:“厂公!”
陈洪点点头,在虎皮交椅上坐下,眯着眼道:“人在哪儿呢?。
“箱子里装着呢手下人讨好笑道:“绑得跟粽子似的,保准一点声儿都没有。”
“枰开。”陈洪轻轻挥手道。
箱子便被两个番子掀开了,一个嘴里堵着布头、眼上蒙着黑巾,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披头散发的蜷缩在里面,形状很是怪异。
当黑巾被撤下,那人便现出真容来,竟然是严世蕃的代理人把嘉靖皇帝忽悠南下的罪魁祸首熊显熊子奇!
陈洪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并命他们闪到三丈之外,不需任何人靠近。
待确定没人会偷听他俩说话后。陈洪才笑眯眯的对熊显说:“想不到吧,子奇兄。”
熊显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质冉他为何如此对自己。
“因为我变卦了。不想跟严世蕃一起玩了。”陈洪呵呵笑道:“现在厂卫都听我的,禁军都听我的。朝臣也畏我如虎。我才是大明朝最有权势的人,为何还要受严东楼的摆布?”
“呜呜”熊显又呜呜起来,陈洪这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只好把那团破布扯下来,熊显大口喘息道:“我也这么觉着,您才是大明最厉害的人,相信您也需要我帮您控制宫里的局面,请接受我的投效吧。”
“不必了陈洪冷笑一声。倏地抽出宝剑,便插入了熊显的咽喉。一系列动作兔起鹘落,如行云流水一般,原来也是个高手。在熊显身上擦干净剑尖上的鲜血,陈洪哼一声道三“其实我挺需要你的,不过你这名字太不吉利了,熊显,凶险,皇上那么强的人,都被你咒到了。我哪敢用你
对不起对不起,家里的一点破事儿,结果到现在才更,不过也算没失信,下一更明天口点前。
第六九零章 水或火
。8一州
熊显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抽搐着倒在血泊中,他至死也搞不明白。昨天陈洪还和自己称兄道弟。说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非云云,怎么一转眼,就把同类给杀了呢?
陈洪却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平静的看着手下将熊显的尸首收捡。在他看来,早死早超生,是这种误入巨人游戏的可怜虫最好的结局。
有着一张死人脸的陈湖,出现在陈洪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厂公。您怎么改主意了?。作为东厂的实际负责人,他对严世蕃的事情一清二楚。
“怎么?你还舍不得那独眼龙?”陈洪看他一眼道:“难道你还看不出,原先的计刮是个要人命的火坑吗?。
陈湖默然不语,按照严世蕃原先的计划,伊王带他的一万兵马埋伏于凤凰山,严世蕃率领两千亡命之徒。先期占领新野县城,于城内人家屋中,多藏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然后假扮当地官员迎接御驾”有陈洪的配合,蒙混过关并不难,然后半夜纵火,将东西南三面尽数点着。只留北门供仓皇夺路的溃军逃窜。待其逃到奉皇上一带,便会碰上严阵以待的伊王部队,不想被当场格杀的。只能束手就擒了。
以陈家二兄弟的军事水平,在得到严世蕃的计划后,还好一个惊叹。认为他果然是名不虚传,加上双方在一起做过的坏事太多,如果严世蕃败亡,肯定会把陈洪牵扯进去,所以虽然不情不愿,陈洪还是被绑上了严世蕃的战车。
但一切都因为皇帝的突然病倒。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以昏迷不醒的嘉靖的名义,陈洪俨然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牛,对于这种受过阉割、心理不健康的人来说。态度往往跟着地位变化,当他发现自己比严世蕃的位置更好时,陈洪的心思便开始波动,他不甘心给严世蕃拉车,因为那不仅是吃力不讨好的意思,还有被卸磨杀驴的危险。
况且陈洪也不傻,他意识到现在正逢雨季,连日绵绵,那火烧新野城之计,八成是要泡汤了,可严世蕃和伊王各带了成千上万的弟兄。已经招摇过市了,纸里包不住火,就算现在退回去,也等着被御史们弹劾吧。
如果是头脑清醒的人,此亥会意识到情况已经十分危险,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立刻改弦更张,想办法远离危险,能混个芶且偷生就算谢天谢地了。但正如其生理构造异于常人,太监们的思维也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陈洪不但不想退,他还想进步
我都已经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了”何况那还是个活死人,凭什么还要听你严世蕃的摆布?只要我将计就计,把你们都消灭了,这个大明。还不尽在我的掌握?就算是皇帝老儿,我也想换就换,我就是大明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