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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还得感谢严篙,要不是他点破了皇帝储才以备新君的想法,也许沈默还会一直在家待岗。
至于国子监祭酒,则由翰林侍讲徐渭担任,使他成为琼林社红袍加身的第二人。
但对同僚的贺喜,他表现的十分冷淡,好在大家都知道他什么德行,也没人跟他过不去。
琼林社的兄弟们强拉着他到了沈默家说给他俩贺一贺,看在一桌丰盛酒席的份儿上,徐渭没有乱扫兴。但扫兴的事情,还是在散席后到来了。
却不是徐渭引起的,而是朱十三来到沈默的内书房,并给他带来个。糟糕的消息,皇帝降下圣谕,命锦衣卫自即日起向东厂报告,有事不必再面呈皇帝。
看着面色惶急的朱十三,沈默叹息道:“当初李芳回京,我就觉着事情不对,现在终于应验了,看来皇上对内监的态度,确实转变了。”
“大人,您可能帮帮我们啊。”朱十三从没这么六神无主过,他的双拳不断握紧松开,呼吸声也很重。道:“如果让东厂再骑到咱们脖子上。那十三太保以及下面的亲信兄弟。没一个能躲过这一劫。”
“我知道,我知道。”沈默缓缓点头道:“让我想想,想想。这个。关头得先冷静啊兄弟,要是自乱了阵脚,可真就谁也救不了
并晚都快写完了,结果不满意。今天重写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六五三章 一团和气
,一一。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知其不可而为之,可敬而不可法。沈默谨记着唐顺之的教诲,身在官场上,要分清力所能及和力不能及的区别。力所能及的事,便用全力去做,力不能及,便干脆不去尝试。
锦衣卫是皇帝亲军,镇抚司是特务机构。自己因着陆炳的缘故。与十三太保私交甚笃,这无可厚非,甚至是有情有义的表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对厂卫内部的事情横加干涉,那就犯了大忌讳,哪怕圣眷再隆,离死也就不远了。
所以沈默没法直接帮助朱十三他们,他只能命其稍安母躁,先跟东厂的人虚与委蛇,尽量拖延时间。等合适时机,自己再想办法来个围魏救赵、或者隔山打牛之类的。帮一帮这些没了娘的孩子。
当然沈默也不能全然不管。他得给这帮六神无主的家伙定定神。便对朱十三道:“徐阁老怎么斗倒严嵩,你们最清楚,看了就得学着点。不管从前你们多瞧不起东厂,现在都得忍一忍、让一让、甚至迎上去,损点尊严、受点委屈,先挺过这一关再说沈默轻叹一声道:“其实这道理,你们不可能不知道,但就是别不过这口气。但现在是人家得势,且想着法子寻趁咱们,那就得学徐阁老让人家出出气,人家把气出了,咱们就能缓过这口气,”
“忍一时倒无所谓。
”朱十三闷声道:“可什友时候是个头啊?”
“不会太久的沈默轻声道:“年底陆纲就回来了,局势便会出现改观武官丁忧的期限是一百天。事实上陆纲现在就可以回来,但要是那么迫不及待,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所以最早也就年底回来。
朱十三点点头,吞吞吐吐的问道:“李公公那里呢?”这才是朱十三来找沈默的真实意图,想请他帮着跟李芳疏通一下,因为如果有人能帮忙。也就是那位比陈洪还大的太监了。
“李芳?。沈默轻声道,见朱十三点头。他却摇头道:“如果是修吉壤前的李芳还有可能,现在的李公公,不可能再管闲事了。”他便向朱十三解释道,李芳咸鱼翻生,却已经意气全无,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最多帮皇帝把宫里的事桔管好,至于跟陈洪斗,那是绝对不可能了一别忘了,当初他是怎么被贬去修坟的。
朱十三最后带着遗憾郁郁而去,沈默并没有送他,而是端坐在书桌前,快速写着什么东西,待写完后,将那信纸卷成手指粗细,装进特制的小竹筒中,”这竹筒里填充了少许火药和火油,一旦遇到不测,只需将两头一拔。便会把里面的信纸烧成灰烬,可保证不会泄密。
淀默对立在黑暗中的卫士道:“把这个给陆大人送去,他知道该怎么做。”又写下另一封信,同样装进这样的小竹筒中,对另一个卫士道:“把这个,送去山东,请必山上那位务必帮帮我。”
卫士接过来,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书房。外面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那卫士却没有丝毫迟疑,眨眼便消失在雨幕中。”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大雨下了一夜,沟沟渠渠里都积满了水。因为连续下雨,被夯实的土路也被泡松了,变得十分泥泞。早晨出门时,轿夫们走得分外心,唯恐不留神踩到泥坑里,弄脏了崭新的号衣。
一路上小心翼翼。用了比正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到了东江米巷。衙门云集的大街就是不一样。一水儿的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的锃明瓦亮,一点泥星子都看不到。
轿子在礼部衙门前落下,三尺持沈默的名刺向守门的兵丁通报。一看是新任的翰林学院光临,兵丁赶紧通报进去。
不一会儿,新任礼部左侍郎李春芳便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老远便拱手笑道:“什么风把江南兄吹来了
当年沈默网入翰林院,李春芳就是侍读学士,管理翰林院的日常工作。算是他的老领导了。所以对方平辈相称,沈默却丝毫不敢怠慢,谦逊的行礼道:“大人折杀下官了,您还是称呼我的表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