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那太好了!”黄台吉深吸口气道:“跟上吧!”大军便缓缓尾随着先头部队的影子,向北城门行去。当,”的轻轻敲了三下。这是萧芹跟内应早约好的暗号,下面就该城内传出同样三声了,可哲勒日支愣着耳朵好一眸子,也没听到有什么回应。
“是不是风太大了。里面人没听到?”边上配合他行动的白莲教护法小声道。
“唔”哲勒日便往前进了些,然后再用些力气敲那梆子,发出更大的三声响。这次运气好,马上就有了回应,”只听城内也“当当当。三声。
“听到了,听到了!”护法激动的小声道。
哲勒日点点头,朝身后的手下一挥手,便一马当先朝城门下行去,然而在离城门越来越近时,他竟然凭空消失了。
然后紧跟在他后面的骑兵也接连不见了踪影,只听到沉闷的摔击
!
那落在后面的白莲教护法,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地张开口,吞噬着一个个蒙古骑兵,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道:“有埋伏!!”
这一声仿佛唤醒了沉睡的宣府城,一支接一支的火把在城头点亮,无数明军士兵高声呐喊!同一时间,弓弩长矛、滚石擂木俱下,雨点般的笼罩住了拥挤在城门下的蒙古尖兵。
黄台吉等人呆若木鸡的望着这奇峰突起的一幕,眼看着一千尖兵被箭雨石幕罩了个严严实实。能逃得性命回来了的,才不到二百人!
“这是怎么回事?!”呆滞之后,黄台吉突然朝萧薛咆哮道:“你不是说已经安排好了吗?!”
萧芹也愣了,呆呆道:nbsp;nbsp;“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这个。时候,也有人问了同样的问题。将时间倒回三天半。那时蒙古人还没越过长城,那是天还是睛朗的天,一点没有下雪的迹象。但还是贼冷贼冷的。
这种天,人们能赖被窝就不起床,更别提出门了,只有当差的没办、法,还是得按时起床。丘千户就是这些苦命人之一,他是宣府北城门的守将,这差事肥则肥矣。却苦的很,一年三百六十天,日日不得空闲,每天都得在那盯着。
像往常一样,吃一碗婆娘煮的鸡蛋面条,将宝剑挂在腰间。再穿上厚厚的棉大氅,说一声:“我去也!”便往外面走去。
冬天他都不骑马,而是步行上下班。一来骑在马上身子不活动,就要冻僵了,二来他蓄欢在大街小巷上转悠一会儿,东瞅瞅西看看才去当差,家里人都习以为常了。只以为他这是人到中年的怪癖,也就由他
。
今天他又转到了城隆庙后的一条胡同中,目光不经意的在两边墙上巡梭,眼看就要出去巷子了。他突然站住了,深深的看那左边墙上的一组图案一眼,然后便快步离去了。
身后的墙上,赫然画着一串小儿涂鸦似的符号,一共五个,依次是月亮小鸟、太阳、狗和人脸。
往北城门去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这五个,默,别人跟他打招呼都没听亚:回到值房中,异千户关卜怖将记在心里的五个图案画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个巴掌大小的小册子,一个个的比对起来。
哦不,是二十一。丘千户心中暗暗道:“太阳是北、狗是戌时。张着嘴的人,是开门的意思。便默念道:“二十一,北、戌时开门,腊月二十一,戌时,开北城门!”
他终于稍稍松口气,朝着西北弈向跪下,恭敬的磕三个头,低声道:“师傅,徒儿明白您老的意思了,您请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然后便若无其事的起身,将东西收在怀患,坐在大案后,高声道:“把陈书办叫来!”
不一会儿,便有个布衣文士出来,朝他拱手道:“千户,有何吩咐?”
“本月下旬的当值表排出来了吗?”城头与城墙巡逻,都是日夜两班倒。至于谁耸什么班,向来由这个陈书办安排。丘千户从不过问。
他这一问,让陈书办愣了一下,道:“已经排出来了,正要给千户过目呢。”说着将一张表搁在丘千户桌上。往常他就是直接签字,从来看都不看。
但今天丘千户注定反常,他不仅仔细的翻看,还提出自己的意见。说什么某某某怎么从不值夜班?某某某家里有事儿,就别让他晚上来了云云,,陈书办自然无所谓,他说怎么改就怎么改,结果改来改去。平时跟丘千户不对付的全都上了白班。而跟丘千户关系好的,却全都被发配到夜班岗上了。
陈书办不知他怎么想的,但心里老大不愿意小声道:“要是这样排班,我肯定被他们埋怨死。”当然“他们,是指那些丘千户的亲信。
“无妨”丘千户难得的笑笑道:“你就告诉他们,夜里我也在,看谁敢有意见。”
“那成。”陈书办点头应下道。城头巡逻的官兵叫苦不迭,但千户大人今晚值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