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便回到后院,到了李时珍寓居的院子里。一看,灯还亮着,原来李先生还没睡。沈默便走进去,只见李时珍端坐在桌前,一边仔细的比照着资料,一边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当然是《本草纲目》了。沈默每次来,都看到李时珍在做这同一件事情,他真想问问李先生,哪里如此热情,能支撑他完成如此繁重而艰巨的任务。
当然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沈默轻声在李时珍耳边道:“李先生,”
李时珍头也不抬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你不也没睡吗?”沈默笑笑,便把那周太监找来的事情说了。
“不去”李时珍到是干脆,直接摇头道:“你上次骗我,说我要是帮了你,就能消灭严党,为什么现在严世蕃还好好的呢?”
“总得有个过程啊。”沈默轻声道:“我约莫着是皇帝病得厉害了,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不去”李时珍还是摇头道:“他的病我看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沈默好说歹说了足足一玄钟,就是说不动李时珍。急得他一跺脚,小声道:“李先生,别怪我粗鲁了!”说着一挥手道:“绑了!”
李时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默的卫上五花大绑起来,张嘴要骂,口中又被塞上了布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绑到轿子上抬了出去。
是的,我还会写一章”
第五五零章 寡人有疾
一行人三抬轿子,匆匆到了西苑门口,禁卫虽然还给留着门,那周公公拿了李芳的腰牌,竟然不用与叟查,便直入禁内了。
这时候也不顾什么规矩了,三顶轿子直接抬到了玉熙宫,半路上沈就心说:在皇宫里坐四抬大轿,岂不是比严阁老还牛?”
当然也只是稍稍意淫,然后便是一阵阵头疼……一时冲动,把人家李时珍绑来了,这待会要是还耍脾气,那可怎么办?
等轿子落下,沈就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李时珍的轿子前, 掀开轿帘看一眼满面怒气的李太医,小声道:“李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待会回去后我保准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不过这会儿您千万要保持克制,皇上的脾气可不好,弄不好咱俩就得脑袋搬家……”说着再看看李时珍,小意道:“您要是答应,就点点头,我好给您松绑……”
李时珍果然点了点头。
沈就大喜,命人结李时珍松绑,并亲自为他拔下塞嘴的毛巾。
嘴 巴 恢 复 自 由 后)李 时 珍就说 了 一 句 话 道“你 大 爷 的 十 一 一 十 一 一”便活动者手腕脚腕不再理他。
沈就这个尴尬啊,好在李芳从里面出来,给他解号…围。
李芳面色严肃的朝两人拱拱手,便侧身伸手道:“两位里面请。
沈就摇摇头道:“在下的任务完成了,就没必要进去了,还是在耳房里眯一觉,等李先生出来吧。”他可是知道,有些事情掺和多了并没有好处。
李芳也不强求他,点点头道:“也好。”便让人带沈就去偏殿歇息,自 己则领着李时珍往正殿的精舍去了。
沈大人是李公公的好朋友,太监们自然要尽力奉承着,给他用几把椅子拼了张床,又抱了两床被子来,一床铺一床盖,让沈就不由暗自感叹:确实比家里的仆人专业啊……
沈就也不脱衣服,钻进被窝里便合上眼,他也是好睡性,不一会儿就打起了 小呼噜;等到一觉醒来时,便见李时珍也在这屋里呢,正坐在椅子上闭 目养神呢。 偏殿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俩人儿。 稍一寻思,沈就便明白了,估计是给皇帝看完病了,但宫门不是自家大门,哪能老是随便开?所以就让他在这里等开门了。
看看天色,离卯时还早呢,沈就便一闭眼,继续睡他的回笼觉去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门又开了,沈就没睁眼,却把耳朵竖起来。 只听到李芳小声道:“李先生,方才当真万岁爷的面,也没敢往细里问您,请您务必跟我说实话,皇上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什么那么多太医都查不出来?”
“他们不是查不出来。”李时珍清冷的声音传到沈就耳畔,只听他淡淡道:“而是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李芳小声问道。
“因为皇帝根本不是生病 !”李时珍淡淡道:“而是中毒。
“什么?!”听了这话,李芳头发都炸起来,紧张万分道:“先生啊,这话可不能乱说,一个弄不好就是尸山血海啊……”
“不会的”,李时珍摇头道:“这个怨不着别人,因为皇帝是知情且自愿的。”
“啊……”李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