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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试探（第1页）

不好的想法在顾长意的心中油然而生，楚怀山单独约他去书房，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顾长意感觉并不是因为楚妖澄的事情，或许是楚怀山发现了什么？他拿着金鞭来到楚怀山的书房时，楚怀山并不在，兴许是刚刚并没有直接回来。于是顾长意只能在门口等着他。过了一个时辰后，楚怀山才回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戏谑，顾长意应当是看错了。毕竟楚怀山的后面跟着的人才更能吸引到他。龚古跟在楚怀山身后，只因楚怀山说想请他小喝一盅，便跟着来了，根本没有想到还会有另一个人。他注意到顾长意用诧异的眼神看向他时，他很疑惑，因为他并没有见过顾长意，反而此时对顾长意的态度更是好奇。两人之间的眼神互动全部被楚怀山捕捉到了，他只是嘴角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似乎两人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三人进了书房，桌子上的酒早已准备好。“两位随意坐吧，不用拘束。”

待两人都坐下，楚怀山为两人斟酒。龚古还好，顾长意却有些坐立不安。“这次邀请两位来呢，就是想和两位深入交流一下，楚某更想和两位更熟悉一下。”

为了缓解尴尬，楚怀山主动介绍起两人。“这位是我新招的得力干将，龚古先生。”

龚古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示意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楚怀山看着顾长意思考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这位是小女的意中人，顾长意。”

顾长意也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三人开怀畅饮，楚怀山暗中观察两人的行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多虑了。为了楚妖澄的安全起见，同时也是避免楚妖澄一片真心喂了狗，他要亲自为楚妖澄把把关。酒后，他将顾长意单独留了下来。“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长意起身，给楚怀山行了个大礼。“在下是京城大理寺少卿，魏安王顾永先的嫡子顾长意是也。”

楚怀山冷笑一声，周围散发着冷彻的气息。“上次逮捕龚古，你也在现场吧？”

顾长意一愣，果然还是被楚怀山给看见了。他低着头，不敢看楚怀山，“上次吗？在下是恰好在茶馆喝茶，碰巧遇见将军正在搜查。”

楚怀山笑笑不语，本来不确定那是顾长意，现在能确定了。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陷入一阵寂静，顾长意感觉到压力山大。“将军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吩咐的话，在下就先告辞了。”

顾长意恨不得马上脱身，可能这就是来自岳父的压迫感吧。楚怀山并不像这么简单就放他走，至少在搞清楚顾长意的底细之前。“听说，之前你和小六的关系很好？”

楚怀山很淡定地喝了一口小酒，等着看顾长意能给自己什么答案。顾长意点点头，“没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府中消失了，在下也很疑惑。”

说罢，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忧伤，好似小六真的是他的朋友一般。就算顾长意这么说，楚怀山也不会相信。他知道小六是细作，本想等着小六再活跃一段时间后，等着他有什么动作。没想到小六突然消失，再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楚怀山猜测中间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而这个变故楚怀山只能猜到顾长意身上了。“你可知道小六是什么身份吗？”

顾长意看着楚怀山，忧伤的表情被他处理得恰达好处。不过越是完美的东西，楚怀山就越是不相信。“在下只知道小六是将军选入府的，况且在下仅仅是觉得小六会是一个很有用处的人。”

“有用的人？看来你对小六了解的挺多。”

楚怀山阴阳怪气的语气让顾长意很不舒服。“将军是否对在下有什么误会吗？”

“小六是暗部的人，龚古也是暗部的人，那么你呢？”

楚怀山已经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直白袒露，他盯着顾长意，眼神凌厉。顾长意笑笑，“普天之下，能和暗部合作的人众多，作为京城大理寺少卿，您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和暗部合作呢？忤逆君上可是杀头之罪，况且着意欲谋反是诛九族之罪，在下能有这样的胆子？”

“胆子又不是我给你的，我怎么知道有没有？”

楚怀山的神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顾长意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等着楚怀山先抛出话题。两人之间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阶段了。不过楚怀山并不想太过为难顾长意，有他这些话，楚怀山可以初步判断他和暗部并没有关系。“京城里不是没有和暗部勾结的人，希望你能照顾好窈窈。”

楚怀山这句话也是在提醒顾长意。荆州已经有暗部的势力渗入，京城那边的情况恐怕只能更加复杂了，也有可能和当年一样，有宫里的人和暗部勾结。楚怀山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但他已经离开京城二十多年了，一切难料。“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用自己的实力保卫国家，而不是借用邪门歪道。”

顾长意点点头，“谨遵将军教导。”

“比起这些，和窈窈的感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楚怀山突然话锋一转，转到了顾长意和楚妖澄的身上，打了顾长意一个措手不及。这话的意思倒是有些让顾长意和楚妖澄恩断义绝的意味在里面。正当顾长意愣住的时候，楚怀山撇撇嘴道，“你可别跟我说你没有想过要娶窈窈。”

顾长意连忙摆摆手道：“不不，将军，我想过。只不过……”他盯着楚怀山，犹豫了两秒，道：“只不过我怕将军不愿意，毕竟将军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在下的样子。”

楚怀山觉得有些好笑，“噢？怎么？我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吗？”

楚怀山说话的时候喜欢眯着眼睛，总是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