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非同小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建议梅老板马上向上峰汇报,更改会议时间和地点吧。
陆涯站起来,“我记得为军事会议,专门启用了保密性很高的三A密码系统,而三A密码的解码本曾经落到过他人之手。”
“是,李克江看过解码本,不过他已经死了……”梅老板不知道他的意思,我却知道。
“秦敖还活着。”果然。
“你说什么?”卢嘉站起来,看着陆涯,目光里不无愠怒。
“只要有黑室之外的人知道,就会增加风险,不管是谁。”
雅德利止住他,“好,既然这样,我就申请使用美国政府的情报机关广泛使用的安全密码系统SHA…1。”
“就这样吧,为防机密情报泄露,在军事会议召开之前,对所有知情人员发报机都设置监查系统,24小时关注收发情报情况。对了,雅德利,给你介绍一些小朋友。”梅老板指指坐在后排的几个小学员,“他们是国共合办的长沙密电谍报培训班的学员,现在把他们都教给你了,有时间多教教他们吧。”
我朝那几个小学员望去,其中一个十###的女孩子吸引了我的目光——准确说,应该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她相貌清丽,目光干净,眉眼间竟有几分神似渝雯。
一旁的卢嘉,又是那副见了漂亮女孩子的嘴脸,忽然侧目,不怀好意地看了看砍手——砍手怔怔的,目光也在那女孩身上;卢嘉伸手在砍手眼前晃晃,砍手反映过来,狠狠地打开卢嘉的手。
她叫刘钊,浙江慈溪人。
重庆街头,人们围着一个表演口技的艺人——口技张。
刘钊也在人群中,津津有味地看着,看得兴起时,大声拍掌叫好。
围观的纷纷掏钱,口技张的小徒弟一边给观众作揖致谢,一边拿着帽子收钱。
“你,说你呢,你在这儿做什么?”人群中走出三个五大三粗、气势汹汹的男人,为首的正是当地一霸、被人唤作“菜太岁”的市井无赖。
口技张知道来者不善,给小徒弟使了一个眼色,小徒弟拿着钱,悄悄往后退。“这位大爷,小的在这儿随便表演一段,图大家伙儿个乐呵,小的也混口饭吃。”
“图大家伙儿个乐呵?大家乐了吗?啊?乐了吗?”“菜太岁”一边说,一边带着威胁的目光向人群扫视一圈,人们顿时都不敢笑了。
“你演得一点也不像,大家伙儿都不乐,你还敢在这儿收钱?“这无赖上前就抢那小徒弟手里的钱,那孩子死死抱住钱袋,躲到师父身后。
“这位大爷,我们师徒俩出门在外,挣点钱不容易,这些钱,是给我家女人生孩子准备的,还请这位大爷高抬贵手,放我们条生路吧。”
“菜太岁”把脚踩在凳子上,“我说你这老头真不懂事,放你条生路可以,可我这么多年的规矩坏了的话,这一带的保护费以后我还怎么收啊?快拿来,拿来!”
他一挥手,旁边两人上前去抢,小徒弟竟死守不给,二人急了,一拳把这孩子打倒在地,抢了钱过来。
“你把钱还给人家!”
一个清脆的声音,刘钊站出来。
“菜太岁”乍一愣,旋即发现是个单薄的小姑娘,淫笑着打量一番,“这世道真是变了啊,轮到一个小姑娘出头露面了。”这无赖还想对刘钊动手动脚,刘钊敏捷地躲开,顺势抢过他手上的钱。
“哼!一身的蛮力气,倒是留着去打鬼子啊,在这儿欺负老人家和小孩子。”
“菜太岁”急了,“臭丫头,轮到你在这儿教训大爷?”拳头抡起,朝刘钊砸过来,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臂,是砍手;“菜太岁”又把拳头挥向砍手,砍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菜太岁”哀号一声,又被砍手掀翻在地。
砍手上前,一脚踩在他胸前,“听到她说的了吗?一身的力气,怎么不去打鬼子?”
“菜太岁”本是个没骨气的,竟连连作揖讨饶,“大爷,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砍手把脚轻抬了起来,三个无赖趁机跑了。
刘钊依然忿忿,捡起一块石头,照他们的背影丢去,“坏蛋!”
砍手笑笑,拦下刘钊,“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