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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近卫军不仅没有接到理应返回驻地的公爵大人,更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冲进来摁住,在真刀真枪的战士面前,他们只是一群高级保安,毫无还手之力。
“元帅,你这是什么意思!”卫队长被身后的人扭住胳膊,他心惊胆颤地大喊:“难道要造反吗?这是哗变吗!”
这里是前线、不是帝星,元帅才是这里的最高统领,近卫军曾把贺明风拦在公爵府的大门外,今天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们被贺明风捏扁揉圆。
贺明风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喊,点了支烟向秘书道:“去把公爵的行李拿到车上,其他人的东西全部搜检一遍。”
近卫中许多人破口大骂:“岂有此理!你没有这个权力!妈的,欺人太甚了。。。”
贺明风身
后的大兵突然举起枪把一梭子弹打向天上,在回响的枪声和弥漫的火药味中,他弹了弹烟灰,举重若轻地说:“抱歉,我有。”
近卫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在绝对的武力压制前,想要命的人只有低头。搜查员很快抄出了违禁品,在一个人的屋子里发现了各种禁药,甚至还有一颗没有完成组装的炸弹!
那个人见东窗事发,竟不自量力地还想逃跑,被特种兵抬手一枪打穿了踝骨。他被两个士兵架了过来,贺明风踩灭烟头,将这个人的脸扭向卫队长,沉声问:“你认识他吗?”
卫队长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违禁品,才知道情况不妙,这个穿着近卫衣服的人,他更是毫无印象,卫队长脊背发寒地说:“不。。。不认识!他不是我们的人!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你还有脸问我?!”贺明风面沉如水,挥手让人把奸细拖了下去,向卫队长交待道:“公爵大人的安全,今后全权由我负责,近卫队就驻扎在这儿,直到离开的那天,懂了吗?”
部队转眼就撤走了,简直如风一样地来去无踪,卫队长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向顾云深汇报情况。
“哦,公爵大人这么快就被接走啦?”皇帝陛下语气轻松,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行了,你们放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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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审讯室里,只有一个极亮的大灯照在奸细脸上,两名士兵把他绑在凳子上,他仅能看见照灯后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那个人站了起来,身量很高,奸细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瞧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剪影。
贺明风脱下军装外套扔在一边,抬手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而后开始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的袖子。他卷袖子的姿势是很优雅的,好像接下来他不是要主导一场刑讯,而是去参加宴会。
两名士兵将奸细绑牢后就退了出去,他们对视一眼,都有点胆寒,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元帅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前线的士兵很少见贺明风笑,但更少见到他如此愤怒,alpha的信息素像奔流的江河一般控制不住地急涌出来。
暗室中很静、气氛却压抑得让人想尖叫,椅子和地面断续摩擦,因为奸细不自知地开
始发抖,信息素的压迫感堪称恐怖,他觉得在黑暗中似乎潜伏着磨牙吮血的猛兽,要扑过来一口咬断他的咽喉。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军靴踏在地上“咔咔”的声响,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头皮随着脚步声一阵阵发麻。
还没看见刑讯人,破空声已猛地传来,他被一鞭子连人带椅子地抽翻在地上,剧痛在极度的惊吓中延后了很久才一股脑地袭来。贺明风手里拈着一根马鞭,锃亮的靴尖踏在翻倒的椅子上,一字一字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审讯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