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卧室,把门锁上,没等方铃开口,我直接坦言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夏小秋,方铃。只不过,现在的一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因为它的发生,并不由我控制,虽然我并不希望它发生,可是它已经发生,没有人可以改变,所以,现在,我只能是苏小若,并且我还希望你能帮助我。”
“夏小秋!?”方铃朝着我哈哈笑了两声,语气依旧咄咄逼人的说道,“那么,我那天猜的并没有错,你终于肯承认你就是夏小秋,是不是?”
“不是我不承认,而是我无法去承认,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是夏小秋,就像你怎么向你阿姨解释她都不会接受一样。而且,我想,我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些误会,如果你听我说完所有的事后,你就能明白了”,我静谧地看着方铃,举起手指,指着手上的那枚祖母绿戒指开始说道,“还记得我告诉过你在墓洞的事吗?这就是那只猩猩给我的戒指。所以的事情都是因它而起……”。
在方铃的默然中,我坐在床沿边,从我如何为了救她和高松而灵魂出窍去了平行空间,从而得知这枚戒指的作用说起,一直说到飞机失事我醒转后的一切,包括前世镜引发我去了C寺庙,还有老和尚与鬼婴同归于尽。这一切的一切,听得方铃惊得目瞪口呆。当我一口气地将这些事说完后,她一边紧盯着我手上的戒指不放,一边不可置信地喃语道,“这一切实在太荒诞了,我不知道怎么去相信?难道说,今后你就是我表妹苏小若了?这……,你让我怎么相信?”
我无奈地摊摊手,道“谁也没有办法改变,所以我只能是苏小若”。
“可是,我阿姨、姨夫,他们一定会察觉的……”,方铃吸了口气,最终镇定下来,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帮你?我能帮你什么?”,方铃不等我话完,打断道,“你的身世太离奇了,我担心,你在这里,会给我阿姨家带来不幸……”
“可是,你表妹家已经遇上了不幸,你信不信?”我知道我的身世无论是谁知道都会产生想法。
“不可能!”方铃拒绝接受我的说法。
“可事实上,你表妹苏小若并不是真正死于车祸,她其实是死于非命,死于一场非正常的游戏,你信不信?”我说得平静而从容。
“游戏?这不可能!”
“这是我今天才得知的”
“那是什么游戏?”
“一个名叫‘借魂’的游戏”
在方铃疑惑的目光中,我只得将今天一个白天在校园内发生的事情向她大致说了一遍。当听完我又一通的叙述后,方铃怔在原地好一会,两眼死死地瞪着我,想从我的面容和眼神中找出一丝谎言的踪迹,可最终,我至始至终平静的表情让她无法怀疑,只得自语道,“这,不会是真的吧,若若她怎么会……?”
“我想,我手上的那枚戒指既然替我选择了苏小若的身体,也许是有原因的。现在,我需要代替你表妹查找真相,并且阻止同样可怕的事情继续发生。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可是,我能帮你什么?”方铃的语气不由变得缓和。
“住过来,和我一起,因为我感觉你阿姨家会出事”,我说出了一直盘踞在心里的一种感觉,虽然我并不确定。
“难道你是说,这个游戏会牵联到我阿姨全家?”方铃摇摇头,面带质疑。
“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
听完这句话,方铃低头作了半晌沉思,最后点头允诺道,“好,今晚起,我就住在这里,直到这个游戏被终止”,顿了一秒后,她又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夏小秋”。
“就像我同样信任你一般,不是吗?”,我伸手握住方铃的手,展开微笑,“其实,就算换一个身份,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
方铃突然一伸手,拧了我鼻子一下,道,“记住,过会下楼吃饭,你不可以再直呼我的名字,你得叫我方铃姐!哼哼!”她怎么和高松一样,总对我的鼻子特别青睐有加?
捂着被蹂躏的鼻子,我深恨自己竟然一个大意,被她得逞了小伎俩,刚准备还以一手时,没想到,她竟然动作迅速地打开门,一溜烟地冲下了楼去。追在她身后,听着一楼梯得意洋洋的笑声,我终于找回了一点夏小秋的感觉。
饭桌上,我妈看着我与方铃一句接一句的嘻笑,一副和好如初的模样,面露诧异。晚饭就在这样愉快的气氛中转眼而过,然后,我与方铃又在半吵半闹中走回了卧室。
“姨夫又没回来吃饭,也不知道他怎么忙成这样,几乎天天都不回来吃饭,真是的”,才刚吃完饭,方铃竟直接倒在了我的床上,胡乱地说着。
“你阿姨也不担心他在外面有女人?”我随口接了一句,也顺势倒向床的另一头。
“嘘——!”,没想到我随口的这句话竟然引得方铃大惊小怪地从床上半坐了起身,“轻点声!我告诉你,我听我妈说,我姨夫在外面确实有个女人,不过我阿姨并不知道,所以,你也当作不知道就行了”。
“Yes,Madem!”我嘻皮笑脸地应了句,随即一把抓起身边的枕头,一股脑向她扔去,以报她先前蹂躏我鼻子之过。不过,就在方铃刚准备还手将枕头掷回我时,我却转成一脸正色,道,“行了,别闹了,不说你阿姨家的事,现在,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你表妹死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吧”。
方铃一听我这话,立时停下了所有的举动,收起嘻笑,凑在我身旁,答道,“对,我正有些疑问,这个游戏既然是借别人的魂魄替自己做事,为什么借魂的人会一一出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莫名其妙
“高松说,这是一个非正常的游戏,可能是民间的一种巫术……”,我正自解释,却被方铃突然打断,她一听我提到高松的名字,立即迫不及待地反问,“高松?他在哪?你见到他了?”她的面容流露出关怀之情。
其实,我原本并不想告诉方铃,高松现在的身份,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说漏了嘴,然后只能将我今天遇见高松的事全盘倒给了她。没想到,方铃听到我说,高松现在已经成了C市中学的历史老师,并且还一改原来黑黑瘦瘦的形象,变成了一个白面书生时,一下子笑得前俯后仰,差点喘不过气来。
“明天下课后,我去你学校见识一下他现在的模样……你难道没问,是不是有很多女生暗恋他?”,方铃向我反问着,整个人笑得几乎岔了气。
受不了她,我怕她再说下去能更加想入非非,不得不将话题引回,“行了,方铃,你就不关心你表妹若若的事了?”
“嗯,不说他了”,方铃冲我歪了个鬼脸,然后一伸懒腰,道,“你高二的功课应该不少吧,我先去洗澡,过会再说这事吧”,说完,她一边仍忍不住笑着,一边从床上跳下,熟门熟路地打开房间右首处的一排西式的壁橱,挑拣着衣服。
“好吧,那我先做作业,做完了再说”,一想到今晚有一堆小山般的作业要做,我不免一阵唉声叹气。NND,我竟然又得重温三年高中的黑色奋斗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