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形,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还是向他低头认输得了。于是走近他床边,我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好吧,电脑我不玩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今晚都呆你这屋里不走了。”
“行”高松很爽快地点了下头,我刚准备欣喜万分时,不想他又冒出后面半句,“这屋给你,我睡那屋去,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坏了你夏小秋的名声,是不?”
高松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中的书,麻利地下了床,意图往我刚才睡的那屋去,我顿感一阵胸闷气结,却不得不冲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低声下气地求道,“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你师父让你保护我的,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屋子里不管?”
高松刚还一本正经的脸,在听完我这话后,突然间如朵绽开的花似地大笑了起来,说,“想通了?”很委屈,又很不得已,我只能恨恨地恩了一下。
“这样才对,早就叫你乖乖听话,跟着我寸步不离,否则刚才那些小鬼就没机会对你下手”高松说着时,一副得意洋洋地表情。
“小鬼?难道今晚来的不是那个白衣女人?”我不免奇怪。
“那个女鬼让我伤了元气,一时半会她还不可能修复功力。你今天见到的都是一些天天上我家捣乱的小鬼罢了”高松说得相当轻松自然,就像在扯着家常便饭似的。我瞪着眼,依旧表现出一副盲然不解。
“你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高松站在我的面前,又一次贼贼地打量了下我肥大的衣服,然后一路打量上我的脸庞,阴阴地说,“我不是给人算命的,而是专门给死人化妆的化妆师”。
我来不及将嘴捂上,于是很自然的啊声从嘴里发出。高松对着我惊讶的表情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不早了,睡吧”,说着,他自顾地从壁橱中取出一条垫被和一条盖被,往地上一铺,又说,“你睡我的床,我睡地上”,然后直接往地上一躺,蒙着头睡了下去。
战战惊惊地爬上高松的床,蒙上被子睡着前,我脑海里不停地翻滚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不是给人算命的,而是专门给死人化妆的化妆师”。虽然这句话,让我震惊不已,可是,高松的床上有一股很好闻的男人气息最终将我催眠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日头已经高照了半张床,而高松早已不在屋内,连昨晚的地铺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去的竟然是公墓
窗外阳光明耀晃眼,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灿烂的金色,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在床沿,我慵懒了放松了下四肢,舒展下腰,然后一眼看见我昨晚洗掉的衣服已经被整齐地放在我的枕边。于是,第一念头就是换下那身肥硕无比的衣服,穿上自己的那套,再站橱镜前,美美地旋转了两圈,直到感觉万分良好,这才走出卧室。
大声喊了几遍“高松”,没有人应答,再看了下墙上的钟,正好是十点半,我估计他可能是出门上班去了。厅里一阵香气钻入我的鼻子里,我赶紧四处张望了下,发现,八仙桌上,高松已经为我准备了早餐。早餐看上去比我平时吃得可要营养得多,四片面包、两个煎蛋、一杯牛奶,还外加一盆新鲜的葡萄。看来,高松这个男人很会保养自己,换我自己,平时就随便吃两块饼干了事,我妈说我完全就不会照顾自己。
闻着香味,我发现自己怎么才睡了一觉又饿得发慌,于是忙不迭地完成刷牙、洗脸后,回到厅里,坐上桌,狼吞虎咽地将这些食物一扫而光。吃完了,觉得有点撑,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想动。今天是周五,逃一回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决定不去学校。坐定下来,回想这三天内在我身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从罗盘游戏开始,白衣女子的出现、三百年前的故事,瞎子的留言,高松的神秘……,这一切的一切,将我原有的生活秩序全部打乱不说,更主要的是它还颠覆了我一直以来的无神论观念。
想到这些,我不由地决定静下来心将发生的这一切理一理。首先,我感觉,白衣女子与我应该是没有直接关系的,按照莫言的话来推断。其次,三百年前的故事,我没法确定真假,因为我觉得太玄,只能暂时当它是场梦。还有,瞎子的留言对我来说是个谜,鬼婴是什么,为什么我需要它来解咒,解的又是什么咒?最后就是高松的出现,他真的是一个为死人化妆的化妆师吗?以他的能力,以瞎子的本事,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想明白了什么没?”我竟然想得有些出神,连高松进门的声音也没听到,以至于他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时,差点把我吓一跳。
“想不明白,乱的,我决定不想了”,我瞥了身后一眼。
“那好,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高松看了眼桌子,上面还摆放着我吃完了未收拾的盆子,摇了摇头。
“什么地方?”我好奇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高松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我一件外套,“带上件衣服,过会可能会很冷”。来不及惊诧,也来不及再问他什么,他已经自顾地走了出门,于是我赶紧接了衣服也尾随他之后,出了门。
高松出了屋,竟然推出一辆自行车,问我,“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听着他的话,我差点摔一跟头,再瞅瞅那辆十分破旧的自行车,我很怀疑它是不是能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并且非常担心它的刹车有没有问题,别到时小命没被小鬼抓去,却喂了车轮子。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没有辆自备车,好坏也应该有辆助动车吧,谁还那么原古不化地骑自行车,我觉得高松这人的一切行为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要说,高松的衣着还是相当考究的,估计瞎子算了那么些年来的命,一定没少赚钱,怎么还搞辆破的自行车。我极度郁闷,只能伸手指了指后座,说,“我还是坐后面比较安全”。
坐在高松的自行车后座,我的两只手不知道是放哪的好,要是抱着他的腰、贴近他以防我飞出去,我觉得我又亏了,可要是就这么坐着,这车身左摇右晃的,我估计没几分钟,我就能从上面摔下去。内心挣扎良久后,我还是决定扯紧他的衣服算了,好坏也能借点力。
我本以为骑个二十分钟左右应该差不多了吧,结果高松竟然骑了我一个小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的迹象,我不免奇怪,只知道,眼中的景色已经从最初的繁华变成了荒芜。真不知道,他到底搞什么鬼,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就在我纳闷不已的时候,高松终于停了下来,把我放下。
四下张望后,惊讶地发现,我现在的所站之处,竟然是在一个公墓门外。不明所以地看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