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已经由不得暴牙了。
聂星顺手而上,左手抓住暴牙的手腕,按住他的脉门,右手抱拳,从下而上,直向他的手关节骨击去。这是聂氏功夫里,分筋错骨中的一招。
暴牙根本就受不了这一招,手臂一歪,手一松,水果刀掉落在地。仅仅停顿了几秒钟,暴牙就杀猪般地惨叫起来,惨叫声不亚于原先光头的叫声。
聂星手一松,放过暴牙的手臂。暴牙的手臂没有重力支撑,如同一根木棍似的直直地垂了下去。暴牙受不了如此的折腾,再次惨叫起来。
聂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颤颤发抖,冷汗直流,刚才那惊险的一暮差点让他的魂都吓出来了。喘气过后,聂星感到心里火气直冒,今年暑假霉运连连,高考落榜,喜欢的女孩做了别的人女友,现在又遇上抢劫。
聂星越想越气,一脚踹开惨叫中的暴牙,直向白脸逼去。
暴牙没站稳,歪歪地退后几步,倒在了麻将身上。
白脸傻了眼,自己的三个手下三两下就被聂星打的哭爹叫娘,伤筋折骨,这聂星是不是人啊?见聂星打红了眼,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白脸双腿哆嗦着,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兄,兄弟,这是误会,消消气,消消气!”
见聂星没有反应,白脸大叫一声:“我的妈啊!”拔腿就跑。
聂星哪容得他逃跑,几步就追上他,脚底一钩,把白脸钩倒在地,上去就是一脚。
白脸重重地摔在地上,已经鼻青脸肿,现在又吃了聂星一脚,连忙侧身抱成一团,双手扶住脸部,哭丧着脸道:“兄弟,不,大哥,叔叔,我错了,饶了我吧,我错了。”
“谁是你叔叔?”聂星骂道,上去又是一脚。
“是是是,你不是我叔叔,你是我爷爷,你是我爷爷好吗?别踢了,踢坏了我的脸,我就不想活了!”白脸讨饶道。
聂星呸了一声,吓唬道:“别动,呆在地上别动!”然后转身朝着后面目瞪口呆的高明叫道:“高明,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什么,你要报警吗?千万不要。”白脸见聂星找高明要手机,知道他要报警,吓的脸都白了,“千万不要报警,你一报警,我爸会打死我的!”
光头,麻将,暴牙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也在旁边向聂星求饶。
高明颤颤兢兢地摸了一下身上,摇摇头说:“我,我今天没有带手机!”
白脸松了一口气:“兄弟,别报警了,今天我错了,你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正说着,口袋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手机声。
白脸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手伸出口袋里,按了一下,手机就没声了。
聂星脸沉沉地看着他,伸出手道:“把手机拿出来!”
白脸连忙护住自己的口袋,弱弱地叫道:“兄弟,大哥,爷爷,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别报警了!”
聂星非常痛恨这种晚上抢劫的人,不把他们正法不足于泄私愤,但他换了一种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打电话报警的,我只是想打一个电话回家报平安。”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白脸半信半疑道:“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
“你拿不拿,不拿我就亲自动手了!”聂星一脸怒气。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拿就是了。”白脸怕聂星等一下又来点暴力,慌忙地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
一个身着便衣的青年看着地上四个伤筋断骨,鼻血连连的混混后,一脸的惊讶相,转头朝着聂星问道:“星星,这是你一个人干的?”
这人叫聂峰,聂星的表哥,就是原先聂星所说的派出所的副所长,他身材健小,鹰鼻长耳,脸上灵气连连,一双眼睛非常锐利。
高明连忙在旁边作证道:“对,这是聂星一个人干的。”
聂峰对着地上的四个混混骂道:“活该,妈的,我说段时间县城里的治安总不见她,原来是你们做的好事。今天上午我还挨了一顿骂,都是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害的。”
聂星说道:“表哥,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聂峰从身上掏出一把枪,对着地上四人喝道:“都给我站起来,妈的,跟着我回去做笔录!”
看着聂峰手上黑洞洞的手枪,聂星和高明吃了一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枪。聂星以前也经常到聂峰的单位玩,但从没有见聂峰掏出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