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匪夷所思,贸然进内宫只为了说这件事?”挥手让侍女关了殿门。“这人地城府很深,要防着些用。”
苏丛丛也略微点头。确实,她也一时间想不出他贸然进内宫是什么意思?何况还跟她们豪赌!“此人是要防着些,别弄到祸起萧墙才 好。”
“看看再说吧。”头有点昏,也不想多去想,“不是说今晚不醉无归的吗?后日才与魏史签定盟约。明日是晚朝。也不怕耽误了时辰,难得今天都凑齐了嘛。”嘴上说是如此,其实是见到了某些不该见的人。心里有点不舒服。
“对嘛、对嘛,喝酒、喝酒,咦?太傅呢?”一听到不醉无归,尉迟华黎到是清醒了点,此刻都能站着说话了。
“我道是你有多能耐,原来不过是只纸老虎,一戳就破,才喝了多少点就成这样了!”钟离莲轻轻一指就将尉迟华黎给推了出去。
“啐,你说什么,谁说我醉了来着?哼,姑奶奶我当年喝趴了不知道多少人呢,就连那个……那个混蛋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她嘴里的混蛋男人自然是指尉迟戎,“那个混蛋……还说什么要跟我醉死,奶奶的,一只大雁就把他给勾走了。”大雁的意思是指鸿雁传书,就是书 信,“所以我说,要找男人就得找……找,奶奶的,我还真没见过有哪个痴情的呢。”扑通一声仰倒在榻子下,侍女们赶紧将她往软榻上拉。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她只是知道他不会专心于一个女人身上,多简单的理由,却又这么充分,这么让人无法反驳!
“看来我以后再不能提那个尉迟戎了,原本以为她不在乎地。”钟离莲接了侍女手上的湿毛巾给她擦脸。
“在乎不在乎的可不是自己说了算,很多人骗自己行,却骗不了别人,骗得了别人,最后又发现骗不了自己,骗来骗去,也不知道他妈的骗得是谁!”苏丛丛拎坛子给自己倒酒,“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自己喝多少才醉,你们谁要试试?”将坛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回脸望向金云溪和钟离莲,笑容娇媚,却又有些凄苦。
四人之中属金云溪的酒量最差,加之晚上又没吃东西,因此醉得最快,她刚醉倒,尉迟华黎就清醒了点,她是醒酒最快的一个,素有喝酒醒水地速度,剩下这二人酒量相当,顶多相差一两杯,就见哭得哭,笑得笑,睡觉的睡觉,骂人地骂人,真可谓精彩,只可怜了两个小侍女,东忙西蹿,又不敢出去喊人,怕让人见了传出去。闹闹腾腾的大半夜,总算是安静了,两个小丫头也瘫到了榻子底下,差点没背过气去。
隔日醒酒最快的自然还是尉迟华黎,早早洗漱完毕,仰在榻子上打算看她们三人的笑话。
第二个清醒的是金云溪,她醉得最早,醒得也相对快些,只顾着洗漱到也没时间理会尉迟华黎地嘲笑,虽说今日不用早朝,可起得太晚也不好看,人道是一个懒人如何为君?
“陛下,外宫女官有事启奏。”门外地外侍丫头隔了门禀报。
“什么事?”
“魏史求见陛下。”
魏史求见?这么早求见干什么?“让史臣到大殿等候。”
“是。”
尉迟华黎整理了一下衣装跟在她身后,魏史求见能有什么好事,尤其北南他老子也在,话说他这个皇帝做得可真闲,有事没事就往凡州跑一趟,当她们这儿是茶馆吗?
“你留下来等她们清醒,午膳等我一起。”衣冠整理好。不是太正式的场合。她只
身明黄绸服,头发也只是以金钗挽住,少了些雍容, 新。
“我还是跟你一起吧,省得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这里是南岳,怕得应该是他们。”
说不过她,只交代了侍女几句,她始终对魏国人不放心。
今天来得魏史不是汪渊,是尉迟尊,一身褐色锦袍正适合他的气 度。金云溪也没多少惊讶,刚刚侍女呈报时她就心里有数了,所以才没让华黎跟来,他既然一大早来,自然谈得不会是国事,且看他要说什么吧。
她不挥退侍女。他却也站在那里不说话,像是打算看谁能耗到底一样。这么无聊地游戏,她懒得玩,挥手让侍女退出了大殿。
“南雪,我将她葬在皇陵山下了。”他知道她很在意这件事。
“是吗?人都死了,葬在哪儿不都一样。”
静默。除了静默还能有什么?
“那个盛图。他没那么简单。”想着不说,却又说了,没错。他很在意那个人,虽然身在千里之外,可凡州地事,该知道地,不该知道 的,他都知道的差不多,只剩些金云溪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他还在查,“你小心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当年用汪渊的时候有没有提防他?”坐到龙椅上,并不管他想坐哪,反正他看起来也不像能听她话的人。
“他跟汪渊不同。”
浅笑托腮,“这是我南岳的国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决定吧。”
“他能深夜入宫?”这话说起来可有点质问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