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岱呢?”他蘸着酒水于桌面上写下三个字,楚佛谙看了,挑眉道:
“你什么身份,敢随意称呼我仙君的名讳。”
楚佛谙对言清可是十二分的不客气,这玩意从前没少欺辱麟岱,要不是怕把人弄死,他真想一剑过去给他亮个相。
言清“呵呵”笑出声,干瘪的唇瓣微微展开,空旷的口腔展现在楚佛谙眼前。
他的舌头被割掉了,牙齿也落了两颗。
楚佛谙看向言清的右眼,那里也是空空的,眼球不知何处去了。
这言清被折磨的不似人形,可任凭楚佛谙怎么问,他都毫无反应,只是要见麟岱。
楚佛谙哪能让自己的心肝宝贝见这种东西,便将双眉一横,道:
“言至白,趁本尊尚有耐心,你……”
言清忽然跪在了地上,楚佛谙一愣,不明白他为何跪自己。
很快他就发现,言清不是要跪,他是准备站起来往前走,但又忘了自己腿瘸了一只,滚到了地上。
楚佛谙:“……”
楚佛谙扶额,起身向后看去。
能让言清这般激动的,除了麟岱他想不到还有谁。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陪许桐桐说说话吗?”
“小孩能听的下什么,说两句她就困了。”麟岱十分自然的将披风交给他,并坐在了男人方才坐的椅子上,捧起桌上的茶准备喝一口。
楚佛谙不记得自己是否添过水,连忙盖住碗口,麟岱的嘴唇轻轻印在了他的手背上。
掌心温热,茶水不烫不凉,正宜入口,楚佛谙松了口气,收回手。
麟岱觉得男人实在是大惊小怪,瞥了他一眼,这才饮下一口。
春日将近,天气仍是冷的。茶水入肚,麟岱周身暖了起来。
他放下茶盏,看着跪坐于地的言清。
昔日同门再见,竟是这般光景。麟岱微微偏过头,避开言清的视线。
“不回去休息吗?”楚佛谙询问他的意思。
麟岱摇摇头,看了眼言清。
“我来看看……故人。”
言清目光微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佛谙没从言清口中撬出什么,见他这般盯着青年,不由得心中无名火起,手掌微微发痒。
好痒,想拔剑。
麟岱沉默了一会,对楚佛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