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珑仙尊,此话怎讲?”
鹿鸾山兀自站起,抚摸着案上的一朵小花。那花打了个哈欠扭头又睡着了,细长的叶子搭在鹿鸾山指尖,有些憨态可掬的味道。男人缓缓开口:
“若非我的放任,他根本就见不到楚佛谙。”
言清眉毛一挑,眼睛骨碌一转,随即恍然大悟。
“鹿鸾山,你是故意的?”
“你知道楚佛谙爱慕麟岱,所以才放麟岱离开,促成他俩,致使楚佛谙跌入温柔乡,你好趁机上位夺权,对不对?”
鹿鸾山看向言清,声音凉薄,语气中却饱含野心。
“言至白,你没有本尊想得那么愚钝。”
言清冷笑,道:
“鹿鸾山,你比我想的还要卑鄙一些。这么说来,我进入涅罗宗夺舍楚佛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鹿鸾山没有说话,可这看似水到渠成的一切都说明了他策无遗算。
言清盯着男人谪仙似的俊美面庞感到一阵恶寒,他先是冷笑,继而暴怒。
“所以你就看着我被天罚折磨成那个鬼样子?你为何不同我共谋,做一场苦肉计迷惑楚佛谙,我们同属太阿宗,自然是休戚与共。你就这般阴毒,非要将我逼到绝处才高兴!楚佛谙将神魂尽数分与麟岱,自己只留下一缕,就那一缕都险些把我打得魂飞魄散!”
“他妈的那一缕魂到现在还压制着我,老子天天担惊受怕生怕他给我碾碎了!”
鹿鸾山没有理会言清的愤怒,而是悠悠然抚弄着叫早花的叶子,道:
“与我同谋?”
他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这副模样彻底激怒了言清,他在殿内踱步,气得面色涨红。
“鹿鸾山,你当着是神机妙算,胆略兼人啊!”
“也对,也对。楚佛谙处处压你一头,你又不能直接对他动手。便利用你那病弱的小徒弟,楚佛谙那么疼他,必然会剥离神魂为他缓解痛苦。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一直不为麟岱医治了,原来是存了此等心思。”
“楚佛谙内里空虚,我又急于逃避天罚需要强悍□□,如此,便铤而走险占据了他的身体。妈的,他哪怕只剩一缕魂都狂到不得了,鹿鸾山你最好亲自体验一下他的神魂威压,你他妈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鹿鸾山淡定地看着言清发飙。
“说来也怪,我怎么能如此顺利就夺得了他的身体呢?是不是你对他动了什么手脚?”
鹿鸾山挑眉。
“未曾。”
“我就知道,你哪里会有那能耐。”言清讪笑,接着说:
“你就这么有把握自己会找到楚佛谙的神魂?万一麟岱先找到呢,哦,都不用找,楚佛谙闻着味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