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岱温柔地摇了摇头,道:
“只是尽职尽责罢了。”
“无论是为了博得师尊的喜爱,还是为了做个一丝不苟的首席弟子,自始至终我都没没办法做到博爱,我只觉得这世间能爱的东西太少了。”
琼牙心疼地将脑袋抵在他胸口,知道是主人记忆错乱时又领悟了些别的东西。
主人常常如此,从前更是过分。醒时修炼,睡后感悟。一边挥刀,一边得道,衬的小狗像一坨废物。
你都没被爱过,又怎会知道如何爱人呢?琼牙舔了舔青年的手掌,试图将蓬勃的爱意传送到主人心里。
麟岱搂着琼牙,忽然想起了弟子契的事。
“你真将弟子契偷来了?”
琼牙方才想起这事。
“嗯。”
琼牙怕他生气,弱弱地说:“就在我这里……”
麟岱哪里会和小狗置气,拿着弟子契看了半晌,然后收了起来。
“我那缕神魂就放在你体内。”
琼牙见他没生气,高兴的尾巴都在打转。他猛地攀上青年脑袋,对着他白净的脸就是一阵狂蹭。
“哈哈哈,痒。”
麟岱用两臂搂住琼牙,深深吸了一口。
琼牙被青年揽着,眼神忽然有些心虚。
他没立即告诉主人许妄的死,毕竟主人为了救邓陵钧就丢了半条命,再去救那许妄,岂不是剩下的半条命都没了?
等过几天等主人自己发现吧,到时候许妄应该已经被太阿宗处理好了。是死是活,都与他们主仆没有任何关系。
麟岱再次回到了北院。
院子里花草灵兽都好的不得了,几株娇贵的灯笼草已经开花,那只白羊也胖的看不见腿,看来鹿一黎是有在好好照顾。麟岱安置好琼牙,就瘫在了床上。
明月高悬,夜风冷冷,麟岱被屋外凄凄惨惨的护花铃惊醒,猛一睁眼,竟是一身虚汗。他起身倒了杯茶水,愣愣地坐在屋中。
青年的脸颊越来越红,随即他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要命,他到底是怎样对剑尊说出那些话的。
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剑尊啊!
现在就自杀吧!
投胎后再给剑尊道歉好了!
师尊也看到了!
还是别活了!
啊!
麟岱捂着脑袋,仰天无声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