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要掐断传染源头,就必须接近源头。
“我们随时会接触到世界上最为光鲜的人群和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财富、地位和权利都很容易用纸醉金迷的表象蛊惑我们大脑,摧毁我们的原则。
“同时,我们还必须面对他们背地里的藏污纳垢,看到一切肮脏的,下贱的,卑劣的,令人作呕的,甚至超出我们想象的。说畜牲都是在侮辱畜牲的行径。
“置身其中的我们,身体和精神会不断被攻击,被侵蚀,被腐化,直到我们被彻底摧毁,这种同化才会结束。因而对我们最重要的优势反而是精神层面的稳定性。一种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不会崩溃的坚韧。
“闻哲,你知道吗?”
“嗯?”闻哲应。
“自然界有一种猎食法则,让猎食者总能一眼就从猎物群里寻找到最弱小的那只,并迅速解决掉它,却从来不会伤害强壮的那些——你觉得它的成因是什么?”
“弱肉强食?”闻哲问。
“是利益。”对方说。
“利益?”
“因为这样对猎物和猎食者双方都有利。”
“但人类跟动物不同,”闻哲反驳,“不能简单套用自然界的法则。”
“不,”对方摇头,“你以后就会发现,人类其实远比你所想象得要更像动物,也更遵循自然法则。只是人能制造武器、会互相利用,杀伤力也就不是动物的尖牙利爪可比。”
“所以?”闻哲问。
“所以,如果用猎物去接近猎食者,只是羊入虎口的平白送死。”对方说,“只有同为猎食者的我们,才能对他们以暴制暴。”
十四年后——
※
神秘小岛上的其中一场肮脏的游戏里,宴会厅中间那个透明的通道内,充斥着骨折、鲜血、尖叫以及无处不在的求饶声,可制造这一切的闻哲却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
直到最后一只宠物也动惮不得地躺在地上哀嚎,他才把对方像垃圾一样踹到一边,露出毫不掩饰鄙夷,径直走向因惊讶而沿着通道站住不动的第一位“主人”面前。
一位纤细的白人女士,本来是猎食者,现在已经沦为猎物。
希望她有符合她外表的“弱点”。闻哲想。
“资料同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