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的闻哲重新回到谢藤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后者。
“我已经被拷了一个多小时了。”谢藤觉得如果自己不主动开口,对方很有可能这么盯着他数十分钟不动——当然如果真的有这么久就好了,他也就不用想方设法拖延时间了。
安保到底还有多久才换班?
“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谢藤问。
“不觉得,”闻哲说,“你可以等你的佣人、管家、助理或者其他保镖来解救你。”
“怎么会有人愿意雇你这么没有同情心的人?这让我更加好奇你背后的人是谁了,”谢藤锲而不舍地试探,试图证实自己的猜测,“我还想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用更多的钱来雇你。价格你可以随便开。职业就贴身保镖吧?从你解决我保镖的效率来看,你比他们专业得多……”
闻哲懒得听对方毫无实际作用的夸夸其谈,干脆转身继续巡视这间公寓。
他在房间另一头的狭窄拐角地板上找到了自己长裤与素冠荷鼎的残骸,从尚且完整的裤兜里摸出一条点缀着拇指大小蓝宝石的男士吊坠,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又从旁边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手机和智能腕表。可惜两样都没电了。
自言自语了五分钟的谢藤终于表示投降,乖乖地沉默下来。
闻哲重新穿过房间,回到谢藤面前,在床边坐下,语气温和有礼:“愿意跟我聊聊你那些奇怪的圈子和圈子里的朋友们吗?”
“问答游戏?我不太喜欢做问答游戏里的回答方,”谢藤审视着跟之前相比判若两人的闻哲,答非所问地跟对方谈条件,“除非我每回答一个问题,你就愿意把那些可爱的小玩具从我身上摘下一个。”
“你可以自己摘掉。”闻哲回答。
谢藤埋怨地看着对方:“生物锁已经识别了你。”
“我考虑一下。”闻哲用同样的声调回答。
“我不是你的工具,我想要一个吻。”谢藤改用撒娇般的方式说,“就像刚才那样,激烈,但是深情。让人不忍拒绝的那种。当做我帮你忙的回礼。”
“可以,”闻哲回答,“但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
“那我不要吻了,我想去洗手间。”
“请自便。”
“在床上?”
“对。”
“……”
谢藤哑然数秒,终于意识到闻哲的棘手程度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