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打听陈寡妇,男人心里一度产生张管家和陈寡妇有一腿的猜测,然而看着打扮体面的张管家,他又觉得不像。
没待他反应过来,张管家就气冲冲地往乔掌柜家去了。
织女镇上总共两处砖瓦房,东小庄距离织女镇有段距离,很容易猜想乔掌柜家在何处。
白日家中有人的时候,不兴紧闭大门,乔掌柜家里的木门敞开着。
张管家大步迈进乔掌柜家。
看见张家的管事气冲冲跑来自家,乔掌柜的婆娘刚要喊丈夫出来,就见张管家径直走到前厅。
乔掌柜亦被吓了一跳。
他家基本没有几块地,全靠两边倒卖东西发财,在寻常乡民下地干活的时候,乔掌柜在家中悠哉悠哉地喝茶好不惬意。
看见张管家,乔掌柜就跟见了鬼似的。
他勉强镇定心神,脸上堆笑:“张管家,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张管家却不吃他那套:“你做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要问我?”
乔掌柜同样是个聪明人,马上听懂了张管家话里的未尽之意,不过他面上不显,装作不知晓的样子问:“我性子愚钝,着实不知道您的意思。”
“我家老爷太太找人过去绣嫁衣,可不是绣丧服!”
乔掌柜若是个乌龟,他恐怕已经将头缩进壳里,毕竟此事是他理亏,承受张管家的怒气也是应当的。
“咱们往来这么些年,我当你是自己人才没有多问,没想到你的胆子这般大,竟让寡妇给我家小姐绣嫁衣!”
乔掌柜恨不能背身翻个白眼再说旁的。
他们来往多年不假,不过张管家一向颐指气使,并不怎么瞧得起他。
为了能继续从他手里赚到银钱,乔掌柜不光不能发火,还要跟捧着祖宗似的捧着他。
有谁对自己人跟对一条狗似的,乔掌柜才不信张管家说的场面话。
他对张管家说:“当初您只说找原先给府里绣屏风的绣娘,我瞅着您格外急切,片刻不敢耽误,让她收拾好家里便带着她去府上了,着实不清楚那是绣嫁衣。”
张管家对乔掌柜透过口风说绣嫁衣的事,两边都是通透人,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见到乔掌柜装傻充愣,张管家简直要被气死。
“太太已经开始追究了,你这是要害死我呐!”
张管家再没有维持往日高高在上形象的心思,他整个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离。
作为从小被买进府里的家奴,张管家已经离不开主家。
作为家仆,主家一句话就能决定你未来的命运,有的主家仁厚,会在伺候自家几十年的老仆干不动活之后给口吃的,黑心点的主家却能眼睁睁看着老仆饿死或者将他继续低价转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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