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律将林茶两条腿分开盘在腰间,掐着林茶的腰将他凌空托起。林茶心一慌,立刻勾住了严明律的脖子。他全身都裸露在半空,除了相连的这一根再无依托,偏偏身下被大开大合撞动频密,他只觉得自己随时都像要被顶出去,更是绞得死紧,让严明律舒服得无以复加。
其实从做爱的风格里也看得出两人相契的性格,都只一心一意做一件事,该快乐的时候就好好快乐,和解是事后借着余韵缠绵时才要商量的事。
严明律无意以性作为惩罚,但林茶在这一次里却是自愿摆出受罚的姿态,呻吟间夹杂的代词全换成了您,再后来成了教授、严老师。严明律自后把着林茶的膝弯,叫他双腿大开地对着镜子,再一记一记地向上顶弄,低声问他这学生真是全系第一吗?长着张清纯漂亮的脸蛋,下半身却是只淫荡妖精,叫老师这样欲仙欲死。
林茶扭过腰搂着严明律,委屈地骂老师坏。第二次他们是在淋浴间,花洒在他们相连的肢体里浇着热水,严明律将林茶钉在瓷砖面上进出不停。林茶一口一个老师好深、老师好大,那禁忌感让严明律肌肉都痉挛。他想着话剧舞台上林茶的学生着装,在最后一段飞速抽插后深深地浇注进林茶的最深处。
事后严明律抱着发软的林茶洗了个澡,他唯一偏心的学生枕着他的脖颈不肯被放上床,问老师不和他一起睡吗。
“去拿风筒。”严明律想他真是喊老师喊上瘾了,而自己也听上瘾了。
他总有一天要让林茶穿回那套制服,或许换成女款。地点需得是在书房,他要把他抱在腿上,撩起裙子进去,但不动,看着林茶做题,做对一下才奖励一下。
严明律心里想着禽兽的事,手里一本正经地给林茶吹干了头发。林茶暖烘烘地枕着暄软的枕头,等严明律收拾好也躺进被子里,就往他怀里钻,拉过严明律的手覆上腰间要“揉揉”。语气是在撒娇,但最后其实也还是给严明律这腰控发福利。
他们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从方先那场交融里渐渐敛回了心神。林茶低声唤严明律:“那你在想什么呢?”
“先说一件事:为什么不听话?”
林茶抬起一对无辜的眼睛:“我今晚还不够听话吗?你不是夸我乖吗?”
“为什么喝酒。”
林茶窒了窒。
“你认错人是因为酒精,我不怪你,”严明律叹了口气,“但你应该记得我给你列了五条规矩,不准喝酒这一条,我还和你重复了三遍。”
林茶心虚道:“我没想喝酒的,是服务员上错了……”
“你去了哪里,服务员能把酒都上错?”
林茶没声了。他去了酒吧,这是原罪。
严明律将林茶抱得更紧些,抱得他骨架子都聚紧了:“小茶,我知道你年纪小,喜欢新鲜。”
“我答应你,你想看什么我都带你去看,你不要跟着别人走,”严明律顿了顿,声音再柔三分,“好不好?”
林茶怔了几秒,觉得这声请求不像是从严明律嘴里出来的,他从来都只给人命令。
林茶抬头亲上严明律的下巴。胡茬剃得干净,肌肤底下一层黑黝。林茶顺着亲上去,亲到他断眉处,整个人也顺着爬到了严明律身上:“你是在想这个吗?”
严明律将手指陷入林茶的发,绕过他的耳背,揉捏起他柔软小巧的耳珠。
“是,想完了,也有结论了。”
“什么结论啊?”
“无论你的答案是好,还是不好,”严明律说,“我都不会放开你。小茶,别人不会像我一样对你好的,尤其是你的同龄人,他们自己都还没活明白,浮躁得很,怎么把你当心肝,爱一辈子?”
林茶不是个文科生,但心里登时也冒出了一卷长长的小作文,有无数的话在喉舌间,就是不知从何开口。原来严明律也会不安,也会不自信,虽然这不自信很快就给他的“结论”盖过去。
他们心口贴着心口,共享着血液的搏动。林茶想,是时候了。
他这一路成长磕磕绊绊总是在摔倒,受了无数的苦,无法不高筑心防,所以至今都还未向任何人讲述过以前,哪怕是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