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懂审美了?”严明律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林茶的头发,提醒他自己这里曾经可是惨不忍睹的一窝绿。
林茶避而不答:“你这种老男人板着脸才有感觉,天天都忧国忧民的,心里成吨的责任,戴了眼镜就更好看了,因为够严肃,不过……”
林茶伸出食指在严明律嘴角比划:“我还是想看你多笑笑,严明律,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很开心?你最近笑得好多。”
“你抬举自己了。”严明律淡声回应。
当然开心,林茶笑起来花好月好,世上没什么要他烦的,天大的灾难都抗得下来,半片愁云惨雾都不留在生命里。
餐后回家是十点多光景,林茶洗浴以后就拿着抑制剂去敲严明律的房门,颀长的天鹅颈白皙无一物。
严明律清楚他有那种不舍得用新东西的脾气,但严明律不许:“项链买了怎么不戴?买了就是要用的,还想供起来给祖宗吗?”
“往上的祖宗就不了,往下的传家宝倒可以,”林茶笑嘻嘻,发间还沾着湿气,整个人连着声音都是又热又软的,“先给我打针嘛,等等要发情了。”
“就是要等你发情来试抑制环,现在过去拿。”
今夜不是雷雨夜,林茶是睡在客房,兜转一圈再进严明律房门时发情期已有征兆,喘着气瘫软在床边,手指都发着颤,绒盒掰了几次都掰不开。
林茶的信息素浓度开始攀升,严明律被勾得满心爬蚂蚁,从林茶手里抽出绒盒,取了项链俯身为林茶调校锁扣。
锁扣搭上的那一秒Omega的信息素浓度便骤降,这的确是个值得花钱的好东西。
严明律缓过神来,但林茶的反应已经不对头。
他觉得严明律像块磁,叫自己不住想往他身上贴,而被本能支配时理智就是个随时能碎成齑粉的便宜东西,他的手脚已不听使唤地往严明律身上攀拉援引,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去。
他体内的上一针剂已经彻底失效,他近乎是哭求:“严明律,我好难受……”
严明律转身想去够床头的抑制剂,林茶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抱着他不肯放走:“我不要打针。”
“不打针要什么?”
林茶胡乱蹭着严明律腰腹上的肌肉,仰起一对水灵的鹿眼。严明律避开他的目光。这样下去,就算这Omega收住了自己的信息素,严明律也能给他勾出想要传宗接代的生理反应。
“你看我。”
“小茶……”
“你都叫我小茶了,那你为什么不看我?你低头看看我,哥哥——”
发情期还有这种生理表现?能让人口不择言。
暄乎乎的呼喊再次进入严明律的听觉:“哥哥,看我,我想要你……”
严明律有一刹那要放弃的念头,给林茶捕捉进了手里,成了拉拽他倒上床的力度。
与其说现在的林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如说他是在放任自己做些什么。他曲起两条白瘦的腿盘上严明律的腰,给他上了一副柔软枷锁。
严明律感觉到林茶细碎的吻印在他脖颈间,小兽终于从字面意义上咬人了。“小茶,”严明律又得忍着自己起反应又得哄人,“别这样,乖,听话。”
“很乖的,”林茶亲着严明律下巴冒出的胡茬,眨了眨眼,右边掉下一滴因着不得发泄而憋出的难受眼泪,“你怎么弄我都可以的,哥哥……啊啊!”
严明律狠狠掐了一把林茶的腰,林茶吃了痛手脚一松,严明律转身去拿针。
尖细的针管刺破静脉。林茶逐渐清醒,瘫在床上两靥飞红,眼里浮着一层迷离的水雾,整个人看起来又痴又傻。严明律低头吻过他眉心,手臂从膝下一穿,将他打横抱起。
林茶很轻,因着营养不良骨架都长不太开,依偎在严明律脖颈间,满面通红地注视着自己留下的作妖痕迹,原来吻痕是这样的……“严明律。”他支支吾吾地似乎想讲些什么,严明律明白他心思:“我穿衬衫,遮得住——怎么不叫哥哥了?”
林茶嘟囔:“你这年纪做我爸都可以了。”
“我们相差十二岁,你爸十二岁生你?”
横竖衬衫遮得住,林茶又给了严明律一口。严明律安顿好林茶后特地去浴室扒了领子看,一连四朵小桃花似的吻痕。
在严明律看来它们就是亲吻本身,每一朵都有自己的意义: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超喜欢你、我喜欢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