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念昨晚洗澡的时候就心惊胆战的。
生怕自己洗着洗着木板就塌了,那可就不是简单的丢脸两个字的事了。
此时看冲凉房塌了,她反而还松了口气。
希望再盖的,能结实一点。
男同志们搬运残留的木板,女同志们则把院子里被吹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归位。
储念接替了胡文莉扫水的活,她刚才急着把院子的水扫出去,自己的床铺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整个女宿舍也就彭建梅的床铺没有遭殃,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淋了些雨。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来最早,占个好位置再正常不过。
倒是程汐宁,虽然插队三个月了,可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暴雨。
看着被雨水淋湿的床铺,她气恼得不行。
“我要回家去,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程汐宁气鼓鼓的朝着徐洋说道。
闻言,徐洋有些无奈,可还是耐心的边帮她收拾东西,边安抚人。
“咱们还不能回去,你再等一等。”
“等等等,每次都是这句话,我到底还要等多久?”
程汐宁不满极了,觉得他就是在敷衍自己。
不就是个工作的事吗?难不成这还能难倒徐家?
看她无知无觉的样子,徐洋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什么…
程家和徐家也不过是江河中的浮萍,倾覆之下安有完卵?
要不是这样,他们又何至于来到这么贫苦的地方?
可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压下眼底的悲痛,徐洋又继续耐心的安抚起人来。
储念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看着那个被竹马保护得无忧无虑的姑娘,她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羡慕。
能活得这么肆意,不仅仅只是竹马的保护就能做到的,她的家人对她肯定也是疼爱极了。
以前储念也拥有这样全心全意的疼爱。
只不过自打姥爷和姥姥走了,亲妈也去了农场后,她就只能靠着自己了。
一开始,储念也有种天塌了的绝望。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资格,因此,在储正平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就把亲妈所有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大概他还是知道要脸的,也或许是忌惮顾家,最后也没做出逼迫自己的事来。
说来储念上辈子其实并没有吃什么苦头,甚至是顾怀邵的背叛对她而言也无足轻重。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母亲的身体了。
想到还在农场的韩华黎,储念的心又忍不住揪了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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