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不,我不懂,为何说爱我,却又要放手?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或许妳自己并未发现,但妳待在我身边总是无法开怀地笑着,我想,这就是理由了。」
苏曼曼瞪着他,这样也能叫理由?
「你知道吗?刚才是你的『你想』,现在换你听听『我想』吧。」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反握着他的大手。
「大家都说我们十分相爱,但当时在我眼前的男人对我而言,却只是个陌生人,所以我害怕,感觉着自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已不起有关你的任何事,这彷佛是个罪,所以我压力很大,就怕自己真的无法记起有关你的一切,这会伤了你的心。我也觉得自己像个坏人,用着不纯正的心思想着大家告诉我的事实,害怕哪一天真的记起了,我们相爱的事情却只是众人的编造,那么最受伤的人将会是我,所以一开始面对着你,我总处于矛盾的境地里。」
「我……」
「嘘,你闭嘴!你说得对,我无法放开怀地对你笑着,是因为我感到压力,我想要努力地抓回那份情感,我从不怀疑你爱我,我怀疑的是我自己。我想要等到那爱的感觉完整了,可以用相同的力道响应你的时候再对你说,我不想轻忽你的感情,但现在你对我说了什么?」
随着一句又一句的话语说出了口,苏曼曼内心里的怒气也跟着一分一分地增添。
「妳不明白,这是我唯一能再为妳做的了。」
「我不明白?你才是……」她张口想再说些什么,但头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爆痛了起来,「好痛……」
「曼曼……」
※※LW※※
「怎么回事?」见她抱着头呻吟,纪博尧急得来到她身旁,但并不明白她究竟是哪里不适,他亦是不敢贸然地碰触她。
「我的头……」苏曼曼紧紧地揪着纪博尧的衣襟,头痛得像是要爆炸,她甚至怀疑自己会在下一秒便死去。
「曼曼,我现在就送妳去医院……」
纪博尧的声音此刻听在她的耳里,却像是从远处传来,她再也听不真切,而剧烈的头痛瞬间的来,也瞬间的离去,却在她的脑海里留下许多影像。
那影像只有两道身影,是她,也是他。
一切像是从头来过,只不过两人一同走过的内容,是她完全无法想象的,她像是身在第三个空间,正看着另一个空间里的自己与他相爱着……
苏曼曼昏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地,像是睡了很久,作了很长的一个美梦,而现在梦醒了,她全身再舒畅不过。
事实上,她的昏迷只持续了三秒钟,就在纪博尧打算抱起她直奔医院的那一刻,她再度睁开了双眼。
没了疼痛,没了呻吟,她眨动着眼睑看着眼前万分焦急的男人。
那张她熟悉不过,也是这辈子最深爱的脸庞。
「博尧……」她轻喊着他的名。
「妳别怕,我现在就送妳到医院去。」纪博尧急说着,但伸出的大手被苏曼曼稳稳地抓住。
「你是笨蛋,无药可救的大笨蛋。」
「什么?」
「你说要离婚……当你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心底想着什么?我可以不爱你,你爱我就够了?只要我开心,即便这份开心不是你给我的,你也仍是为我开心?」他绝绝对对是这么想的。
「笨蛋,你这个大笨蛋……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你自己?你应该要紧紧抓着我,死也不放手,就算我不爱你,分池不能放手,知道吗?」
「对不起,这些都先别说了,我送妳去医院吧。」这是担心她的生理状况,同时也是逃避,他懂自己做什么,而她也懂了。
「没事,我不用去医院,现在的我『再好不过』。」都死过一回了,没有什么比死还要更槽的了。
「唉,我送妳回房间休息,等等还是请家庭医师过来一趟。」看来离婚的事情得改天再说了。
「刚才你说要离婚。」苏曼曼仍是抓着他,拒绝回房里休息。
「这件事情,我们改天再谈吧,等妳情绪稳定了再说。」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打算放弃离婚这个念头。
「那时候你为何看着我?这个问题你一直没有回答我。」
纪博尧不明白为何话题又突然扯到这一点上头,但这个答案他知道这辈子他再也无法向她说出口了。
这一回,他不容她的拒绝,坚持将她送回卧房里。
在他将她轻放在柔软床铺的那一瞬间,她再度开口问出了相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