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凉亭内坐着一对璧人,先是好奇看了两眼,之后两人交头接耳,好似讨论凉亭那一对年轻男女的身份,之后暧昧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裴今宴用余光看了这一幕,暗暗松了口气,之后耳根,不自觉热了一些。
苏明妆虚弱道,“刚刚……谢谢你。”
“不用,正好撞见了。”
裴今宴回答的时候,视线移到了凉亭外。
心中的谜团,再次出现,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之前的谜团明明已经拆解了的——苏明妆种种反常因为今酌,难道不是?难道她和锦王还有什么瓜葛?
……不对,她对今酌的心思一定为真!否则他想不通,她为何处处打听今酌的事、为何想方设法帮今酌完成心愿。
是因为好心?
那为何不对他有好心?
不打听他的事?不帮他圆心愿?
只有今酌想去战场上立功吗?他也想去!他早就想去了!
今酌刚离京,又来了个锦王?是不是锦王离开后,还有别人?
突然裴今酌一怔,不解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两人还有十个月便和离,她想帮谁完成心愿,与他何干?他有什么资格管?
他只是个过客而已!
他到现在都记得上一次两人对视时,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一个路人,一个和离后便永不相干之人。
随后,凉亭里一片寂静。
两人再无对话。
过了好一会,苏明妆终于调整好了情绪,却陷入另一个难题中——她应该如何解释刚刚的事?说她和锦王发生矛盾?或者……直接推到玉萱公主身上?
反正公主不在,可以当一下替罪羊。
想到这,苏明妆道,“你是否想问,刚刚发生之事?”
“不想。”
“?”苏明妆一愣,疑惑地看去,“真的?”
“嗯。”裴今宴转头对向凉亭外,不让她看见他的表情。
苏明妆看着男子英挺的身姿、修长的脖子、棱角清晰的下颌线,心中顿时冒出无数诗句: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
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