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走廊上却失去几人的踪影。
陈元掏出电话,迅速拨通了于秀维的电话,让她带着安东和韦保生以最快的速度来地下城医院。
十几分钟后,于秀维、安东和韦保生急匆匆的冲入病房。
陈元来不及和他们详细说明,让他们快去找刚才被从这里抓走的高护士。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于秀维、安东和韦保生垂头丧气的回来,陈元的心一下子沉到底。
于秀维扶着陈元上到七楼,几个医生和护士围着一个病房的门口。
陈元走过去,分开他们,这是间空病房,病床上仰躺着一具下身裸露的女尸。
是小护士,眼睛无神的睁着,崩出鲜血,嘴唇黑紫,下身一片狼藉,雪白的床单上一大摊水渍,她是被强暴过程中捂死的。
陈元闭上双眼,不忍心多看,转身走出病房,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善良、开朗、爱笑的女孩落到如此下场,他却无能为力,胸口憋闷欲裂。
弱者面对掌握自己命运的人永远没有发言权,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
同时弱者也没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小护士是弱者,他又何尝不是,从未有一刻他对力量的渴求是如此强烈。
陈元强撑者不灵便的腿,去找医生办理出院手续,治疗费用花光了他刚到手没几天的奖金,他却无暇关心费用是不是合理。
遇到的医生和护士眼中透着悲怆,虽然看他的眼光没什么不同,但陈元就是觉得抬不起头,仓惶的逃离医院,如丧家之犬。
回去的路上,于秀维汇报调查的情况,孔善美今天没有去上班,人也不知所踪,她的同事都说没见到人。
陈元在家里看了看,发现孔善美的个人物品已经不见了,当于秀维问他是否继续调查时,陈元无力的摆摆手。
尽管帮了孔善美很多,对于她的背叛,陈元并无多大的恨意。
人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其它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他今天也做了一次选择,他无比痛恨这种隐忍,陈元认为这就是懦弱。
尽管心里说这选择是理智的,但他依旧无法容忍这种懦弱在自己身上出现。
杉秋江回家看到陈元时吓了一跳,他目光阴沉的靠着墙坐在地板上,面色灰败,房间里烟雾缭绕。
她焦急的问陈元怎么了,陈元没有解释什么,只摆摆手说没啥,让她不要担心。
陈元给同层三户租客补偿了几千块钱,让安东、韦保生搬到对门,于秀维搬到另一侧隔壁。
在家里又养了五天,在杉秋江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陈元身体虽然恢复得不错,但他的心情仍然很压抑。
于维秀、安东和韦保生随时跟在身边保护陈元的安全。
回到公司当天,陈元就安排具乐淑去《白江新闻》刊登招聘广告,高薪诚聘三级和四级公民。
“好久没去地上城了,今晚我要好好的去快乐快乐,我请客!朴叔?小四兄?安德烈?”源真二自从口袋里有钱夜生活就没闲过。
“哎呀!是有两天没活动筋骨了。”朴正年当仁不让的支持。
“有伏特加就好!”有酒喝,安德烈是不会拒绝的。
陈元最近一直处于阴郁低落的情绪状态,也想喝几杯,起身说:“走!”
“我也要去!”安敏秀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