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茅神医也跟着过来看热闹,立刻被抓了壮丁。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拧开盖子,放到二皇子鼻子底下闻了闻,又快速给他扎了几针。二皇子总算清醒了。
清醒的二皇子穿好衣服,冷漠且厌恶地扫了燕馨宁一眼,看着燕修远淡淡道:“本宫会给她争取一个良媛的身份。”
燕馨宁脸色惨白,顾不得疼痛的身体,一把抱住二皇子的腿,凄楚哭泣:“殿下,馨宁冤枉,馨宁是被人陷害的。”
二皇子“呵”了一声:“陷害?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了你?”
因为上一次赏菊会没有成事,二皇子便想趁这次燕修远的生辰宴坐实他跟简月有关系。一旦成功,他不但能拿到酿酒方子,还能得到茅神医这一大助力。之所以用这种手段,就是想目的达成再把简月一脚踢开。
一个卑贱的泥腿子,连当他的洗脚婢都不配,更何况是妾室。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燕馨宁安排人把简月骗到客院里来,房间里点上宫廷秘香,不管有没有肌肤之亲,只要被宾客看到,这事就成了。
二皇子没想到,燕馨宁竟敢自作主张,不惜损坏自己的闺誉,把自己送上来。她这是怕自己进不了皇子府吧?
燕修远愤怒地看着燕馨宁,对她失望到了极点。
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同十四年前一样,燕五派出去的人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跟燕修远的前夫人有关的人都死了。所有过往痕迹好像被人抹除了,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而前夫人的娘家远在南方,听说父母也去世了,只有两个哥哥。但自从前夫人死后,跟娘家就断了联系。
燕修远的眼神刺激了燕馨宁,她心里暗恨,咬牙切齿道:“是简月。她衣服上沾了茶水,丫鬟带她去换衣服。我怕丫鬟招待不周,就打算亲自带她去我闺房换衣服。谁知走到半路,她忽然用帕子捂住我的口鼻,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的目的能得逞,又能拉简月下水,狠狠踩她一脚,燕馨宁觉得自己的计策很完美。
“对,父亲,既然她做了,肯定有痕迹留下,请父亲赶快派人去查。”
燕修远还没说话,茅神医就炸了:“简直一派胡言!月丫头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就为了成全你跟二皇子?再说这府里都是你们自己的人,哪一个是她能指使动的?”
二皇子抬脚要走,燕馨宁紧紧抱住不撒手:“兴许她指使的是外人呢?我临昏迷的时候,听到她叫了一声参军。她嫉恨我成了千金小姐,一直跟我不对付,经常在外面诋毁我。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毁了我。呜呜……”
茅神医脸色很难看,对燕修远道:“把月丫头叫来对质。老夫的弟子不背这样的锅。”
燕修远派人去叫简月。
谢楚娇接话:“梁嬷嬷,你带个人去院子和房间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梁嬷嬷带着一个丫鬟先在院子里寻找一圈,又去了内室。
过了一会儿,梁嬷嬷拿着一块皱巴巴的帕子出来:“老爷,夫人,在床底下找到了团成一团的帕子。”
二皇子:“打开看看。”
梁嬷嬷看看谢楚娇,见她点头,便把帕子铺展开。
帕子是白棉布的,很普通,只在一角上绣了兰花。帕子上还有残余粉末。
“我看看。”茅神医一把拽过帕子。
梁嬷嬷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