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话你也信……”
“姐姐又在编排爹爹的不是了,我可要去告状哦!”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少女,她的手中拿着一幅画像,凑到书案前,“姐姐你瞧,像不像?”
“你又拿画像消遣……”
“她们一定是老师家的双生子!”一直立在门口的皇帝惊呼,惊扰了嬉闹的姐妹。
两个少女见到陌生男子慌忙在婢女的簇拥下往侧门而去。刚走两步,弹琴的少女突然回身,欲抱起案桌上的古琴,被急忙追上去的皇帝抓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宋太傅家的女儿?”皇帝问得急切,抓着她的手不放。
“放肆!”少女挣扎着往后退。
“知道你的琴曲中缺的是什么吗?是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少女因皇帝的话停止了挣扎,似乎在思考。神情中带着迷茫。
皇帝当年已受封太子多年,太子*中多的是宫女欲爬上她的床,所以他从不吝于表达自己对女性的好感。当下见她望着自己,顺势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啪!”
不知是谁踩到了树枝,把金公公从回忆中唤了回来。他微微摇头,弯着腰为宋舞霞引路。当年也是这“啪”一声为事件画上了句号。皇帝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赏了一个耳光,而他一点都不生气。
(以上为金公公对宋舞霞与皇帝初识时的回忆,回神了哦,以下是御花园。)
宋舞霞跟着金公公的脚步,心情已似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她瞧见赵嬷嬷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
“金公公,这儿的景致不错,能否麻烦你帮我取文房四宝来?”宋舞霞笑着问,即使知道金公公不会亲自去取,她依然想试一试,可惜,结果是让人失望的。
“这药千万不能喝!”在金公公转身吩咐小太监的时候,赵嬷嬷突然凑到她耳边说。
没病没痛的,宋舞霞当然知道药不能喝,可那也得要理由不是吗?即便她把那碗药倒入湖中,还有千千万万碗等着她。
坐在亭子中,宋舞霞又把余庆宫中用的那套嫌苦,嫌烫说了一遍,可眼见着桌上摆满了各色话梅,药碗中已没一丝热气,她已经找不到理由了。
由远及近地,突然传来了太监的高呼:“皇上驾到!”宋舞霞急忙起身恭候,心中把郑晟睿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皇帝看了一眼满满的药碗,没有下令让她喝药。只说在梅香殿中摆了午膳,请宋舞霞一起过去吃饭。听到这话,赵嬷嬷顾不得众人的侧目,轻轻拉了拉主子的衣袖。
宋舞霞马上意识到,屋子里可能会有什么**香,**散之类的,所以赵嬷嬷才急着把她从余庆宫中拉出来?她抬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一脸无害的皇帝。难道他想霸王硬上弓?至于吗?他就等不得下道旨意再把我弄进来?或者他有不能下旨的缘由?
“皇上日理万机,清儿岂能浪费您的宝贵时间。这里的景色优美,我想请姐姐过来这里一起用午膳……”
“既然你喜欢这里,那就把午膳摆在这里吧。”
皇帝一声令下,很快一桌子菜就摆上了。
先是把自己软禁在余庆宫中,然后又逼着自己喝药,宋舞霞当然不敢吃桌上的饭菜。可皇帝似乎知道她的疑心似的,把周围的人,包括赵嬷嬷在内都遣退了,把每一盘菜都尝了一口,然后把自己和宋舞霞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拿起酒杯,碰了碰她面前的杯子,笑着说:“清儿可曾记得皇觉寺中的事情?”
“回皇上,不记得了。”宋舞霞摇头。
皇帝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我记得,你最喜欢清蒸的鲈鱼。”
“我不记得了。”宋舞霞继续摇头。从早上折腾到现在。虽然在静思斋吃过东西,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她真的饿了,可理智告诉她,只能忍着。
皇帝又喝了一口酒,随意吃着碟子中的菜,“清儿,我已经把每盘子都吃过了,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吃?光天化日的,你在担心什么?”
“皇上,您说什么清儿听不懂。”宋舞霞摇头。拿起筷子,夹了米粒大小的一筷子鱼肉放入嘴里,算是吃过了。
皇帝见状,也没再劝菜,劝酒,反而说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问她,在眼前的小湖中种上荷花可好,秋日狩猎的时候围场满山的红叶十分漂亮,她是否想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