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暄不管,硬是要往前面走。
见情况越发难处理,虽然说服不了祁容暄,但他或许可以说服另一个人。孙正上前对依旧不松手的祁文新说:“祁总,这样对你们的父子关系没有好处。容暄的脾气你也知道,吃软不吃硬。”
毕竟孙正和祁容暄待的时间更多,在他的示意下,祁文新终于松手,坐到一旁。孙正则推着祁容暄进了电梯,上二楼。
奶奶长长地叹息道:“唉,怎么才能让他乐观起来,不把双腿看得那么重要。四年时间,我们要给他治疗,给他复健,他就绝食,我也是不舍啊,才会这么纵容他。让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么不近人情,不讲道理。”
容玉芳眼眶湿润,用手巾擦了擦,哽咽着说:“当初是我们太由着他了,否则车祸后也不至于这样。”
奶奶把其他人都叫到一起,嘱托道:“你们和暄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平时多帮我们照顾他,我这个老太婆先谢谢你们了。”
一众人哪敢接受,白会芝忙说:“老太太,我们会尽心做好本分。会把他照顾得很好,会多关心他。”
就在这时,楼下的人听到二楼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显然,祁容暄在发泄情绪。
众人都急忙上楼,白会芝拉着周萄往上冲,并吩咐:“赶紧去收拾!”
到二楼祁容暄房间时,房内一片狼藉。桌上的摆件、书本,床头的闹钟相框,连同原本整齐的被褥全都散落在地上。
容玉芳最先进去,却没见到祁容暄,只见到无奈的孙正。
孙正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摊手道:“反锁了。”
看蜂蛹而来的人太多,容玉芳对祁文新说:“你带爸妈下去,留下收拾房间的人就行。”这样的场景让两位老人看见,不是伤了他们的心吗。
祁文新一拳砸在墙上,只得听老婆的话,下楼去阻止两位老人上来。
其他人也被指示下楼,房内只剩下容玉芳,白会芝和周萄。
白会芝和周萄默默的将没摔坏的东西归位,又将摔坏的清扫掉。
容玉芳则站在洗手间门口,对着房门说:“容暄,妈妈想了想,这事是你爸爸做得不妥。待会我跟他说,就说你有推不掉的约会,见不了王叔叔。别生气生气伤身。”
洗手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容玉芳又说:“妈妈下去了,你整理好再下来吧。下午你爷爷奶奶也要走了,出来多陪陪他们。”
仍是没得到回答,见状的容玉芳叹息一声。转身对白会芝和周萄示意后,先下楼。
白会芝和周萄也整理好房间,跟着容玉芳一起离开。
刚刚下楼,孙正就找到周萄,说杨冰雪和那个叫柳俊林的男生找她。
没办法,周萄只得硬着头皮走出。
终于见到周萄,杨冰雪嘀咕道:“你今天是不是没时间休息啊?”
周萄的确没时间,她说:“估计没时间,你好好玩就是啦。”其实没时间更好,不用面对柳俊林,也不用当杨冰雪和庄园的电灯泡。
柳俊林并不介意,说道:“没事,等你下班后我们再玩。反正庄园还没来,晚上我们一起回学校好了。”
明明已经和柳俊林说好,怎么今天又变卦。原本以为可以陌路的人,又出现在眼前。她看看祁家别墅,急着逃离此刻这种尴尬的场面,说道:“我进去工作了。”
杨冰雪给柳俊林使眼色,见他呆愣着,没好气地说:“哎呀,你这人别这么磨磨唧唧!”
她叫住要走的周萄:“学长有话对你说!”
一溜烟,杨冰雪跑进柳俊林家。
顿时,只剩下想周萄和柳俊林两人。想起昨晚他答应的话,再看看眼前的场景,周萄觉得真讽刺。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他,她一点都不喜欢和柳俊林独处。
柳俊林从外套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快速塞给周萄,紧张地说:“昨天的话,我做不到。虽然会让你觉得我很厚脸皮,但还是将这个礼物送给你。”
所以他要当昨天那些话没说过吗?
周萄垂眸盯着手里的礼盒,清楚这是柳俊林送她的礼物。但她不想接受,特别对方还是柳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