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人很快的接起,语气里并未有睡过的痕跡。
「餵。」
「呃……呃……我不小心拨出去了……」她自首,等着被他再念一顿。
像不到电话那头的人却轻轻笑了,」不意外。」
「啊……这么料事如神,不愧是关月朗。」她赶紧称赞几句,弥补今天一整日的大大小小过失。
「也有料不到的事情。」他说得很缓,像是在忙碌,她听见他那头有纸张摩擦的声音,猜测他还在处理公事,于是不敢再巴着他扯事情。
「是不是还在忙啊?那我不打扰了,你早点睡吧。」
「嗯,你也别再玩手机,不是困了?」
「没有困。」她立刻从被窝里坐起身,好半晌才想到他哪看得着,于是主动报告,「我坐在床上看书。」
那头笑得比较明显了,「看什么书?」
糟了,说谎不打草稿就是这样,她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报告,只得吐实枕下压着的书,「言情小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关月朗像是叹了口气,「小说跟现实不一样,你少看点。」
「哪里不一样?都是酸甜苦辣的。」她为自己的精神粮食打抱不平。
「爱情的呈现方式不一样。」
爱情两个字被他念来尤其生动,她的心像是轻轻被闹了下,突然回不了话。
「晚了,你也该睡了。」
听出关月朗要收线的意思,她也不敢延迟,仅仅道了声晚安,趴在自己枕上翻滚一圈,彻底失眠……
握着发烫的新手机,单若水突然又一个弹身,想起自己忘了问他那句──到底能不能什么呢?
能不能不要犯二?能不能别动不动提方便面?能不能好好的待着?能不能跟我一起?能不能嫁给我?
她想了一夜未果,隔天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只得出一个结论──
yy这种东西果然不能常使,人的慾望真是欲壑难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