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听了,再度哗然。
“什么?”
永明脸色顿时大变,身子跟着晃了晃。
这文熹是疯了吗?她们是什么身份,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县主,怎么可能当个活箭靶?
最重要的是,不管她能不能先射第一箭,她都已经输了。
就算她再对自己的箭术有信心,也没有胆量敢朝着文熹的头上射去,说什么生死由命,绝不追究,都是狗屁!
若让皇帝舅舅知道,还不要摘了她的脑袋?
又倘或是文熹抓阄先射第一箭,那依她的箭术,她一箭未射,恐怕连命都要折在文熹手里了。
依皇帝舅舅对文熹的宠爱,顶多罚她关关禁闭,糊弄人的眼睛。
这个文熹简直太可恶了,分明就是挖了一个大坑让她跳。
跋前疐后之时,景阳大长公主站了起来:“胡闹,哪有这样比试箭法的,永明,你也是,刚刚就不该提出拿人当活箭靶的主意。”
虽然认为文熹更不对,但现在她只能先训永明,说完,又看向文熹,换作一副既怨怪又关切的神情,“还有文熹你也是瞎胡闹,哪有这样不惜命的,有我在,可不许你们这样比试!”
文熹笑嘻嘻道:“可是姑姑,不是文熹想这样比的呀,是永明表姐喜欢拿人当活箭靶,我只是想成全她,只是不知。。。。。。”她眼里笑意更甚,既得意又嘲讽的看向永明,“永明表姐,你敢不敢接了?”
永明县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僵硬着嘴角肌肉,狠狠握着拳头,难堪之极的从嘴里咬出一句话。
“姑姑说的对,这样的比试,我。。。。。。不。。。。。。能接!”
文熹笑的更得意,几乎忘了刚才自己哭成个泪人:“那不接就是认输了,表姐你是认输了吗?”
永明县主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咬牙一字一字道:“我。。。。。。认。。。。。。输。”
“你跟我说认输没用。”文熹说着,忽然转身跨了一步,看了一眼孟九思,眼里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不过还是牵过了她的手,牵至永明县主跟前,“是你主动挑战孟黛黛的,我只是自愿代替孟黛黛迎战,你要认输,也该向孟黛黛认输。”
“孟。。。。。。黛黛。。。。。。是个好名字。”
男席王芄将孟九思的小名含在嘴里默默念了一遍,一双虽不大,却漆黑发亮的眼睛在看着孟九思时意兴更浓。
永明县主已气的脸色如铁,全身发凉。
文熹分明仗势欺人,连比都没有比,她怎甘心向孟九思认输,她无法接受且迷茫的盯着文熹,咬牙问道:“为什么,文熹,你为什么非要帮她?她明明抢走你的。。。。。。”
顿了一下,她终究没有胆量说出薛朝的名字。
文熹脸色微微一白,眼神复杂的看了孟九思一眼,孟九思此刻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只是善意的冲着她微微笑了笑,文熹立刻别开了脸。
阿愿连忙道:“皇姐她是帮理不帮亲,表姐有什么可质疑的。”
“阿愿,你——”
永明县主气的脸颊两旁的肌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牵动一样,一抽一抽的。
就在这时,男席也不知是谁嘲笑了一声。
“亏子灿兄你一心仰慕永明县主,还说出此生非她不娶的大话,这会子永明落了难,你倒成了缩头乌龟,连句屁都不敢放。”
陶贤立马笑道:“子灿对于永明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中的一根毛而已,怎么可能顶着得罪公主和小殿下的风险去帮永明,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郭子灿见永明县主一再受欺负,早就气愤心痛的不行了,现在被这两人一激将,再忍耐不住一颗想要英雄救美的心,愤愤的将大腿一拍,逞出一股自以为是的男子气概来。
“老子管她是谁,欺负我家花宁就是不行!”
他气得都不带走路的,脚往后一蹬,人已像只老鹰似的跃过屏风,稳当当的降落在孟九思和文熹面前。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