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颔首道:“好像的确是咱们家的。”
孟采,孟瑞皆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颇为惊异的眼神看着孟九思。
想不到,这思丫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
二人俱是在心中一叹:看来这孟府又要变天了。
“这两位太太说的不错。”徐才老老实实道,“这顺福楼以前是整个孟府的,现在却是。。。。。。”他心虚的看了一眼已瘫软在地的蒋姨娘,白着脸色道,“是她。。。。。。她蒋姨娘一个人的。”
什么?
众人俱惊,就连向来无心内宅事务的孟秦也惊住了,他征战沙场,用命挣下来的这份家业,却。。。。。。成了一个姨娘的?
他本来并不十分看重这些,但也不糊涂,钱要花在刀刃上,而不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偷偷摸摸的装到自己的口袋。
“你——你血口喷人!!”
孟祥再度崩不住,顿时大怒,气得八字胡须直抖,一双似睡非睡的眼睛在此刻霍然清明起来,迸出冷湛湛的寒光,直瞪向孟九思。
“思丫头,湘儿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费尽心计的陷害她!”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都不能当众承认,否则他还如何在孟府立足,蒋碧湘可是他的女人。
他愤怒伸出颤抖的手指一一往三个掌柜身上指过,“这些人,你一个个的是从哪里搜罗过来的?要利用他们来栽脏陷害湘儿!”
“黛黛绝不会栽脏陷害任何人!”
孟秦已然大概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自然不愿意让女儿孤军奋战,他猛地一拍扶手,怒气沉沉的站起,一双眼睛坚定而温暖的看向孟九思,“我相信黛黛,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
见孟秦动了怒,孟祥瞬间又变了脸色,且不说他所有荣华富贵都是孟秦带来的,只论孟秦长年在沙场积累的凛冽杀气也足以令人胆寒。
他怔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孟九思看着孟秦,心里既感动又很复杂,虽然她不愿意让爹爹面对这些,可是终究躲不过,她不可能让爹爹用命拼杀出来的家业都落到别人的口袋。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母亲和孟婉仪那里才是真正令她头疼的地方。
对于爹爹来说,就算这里的人全都可以割舍得下,母亲和孟婉仪却是割舍不下的。
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亲生女儿。
想着,她有些烦恼,却未在面上表露,只是冲着孟秦温软一笑,目光复又落到孟祥脸上,在瞬间已变得冷冽。
“二叔你也不用在这里和我闹,没有证据的话,侄女绝不会乱说。”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的崔妈妈。
孟九思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崔妈妈深吸一口气,忍下不甘立刻向前,心里还带着那一次挨了孟祥一个大巴掌的怨念。
她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老爷先别忙着护着蒋姨娘,这蒋姨娘以权谋私,弄虚作假,私吞了府里的铺子不说,见行迹败露,恼羞成怒之下,竟以下犯上,殴打太太,害得太太受了重伤,这会子人还没醒过来呢。”
她自知被孟九思利用了,孟九思才是最后的黄雀,可怜太太忙活了一场,到最后恐怕要为她人做嫁衣了。
两害相交取其轻,这样浅显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老太太那里留有大太太的把柄,大太太是翻不出天了,而且老太太还备了蒋白莲那一步棋,到时候大太太还能不能好好的做她的大太太还说不准。
就算孟九思再厉害能有几年,她已经十四了,顶多两三年就要嫁人,到时,管家权还是要回到太太手里。
“你。。。。。。你说什么,湘儿她。。。。。。她敢殴打太太?”
孟祥震惊的目瞪口呆,直瞪瞪的盯着崔妈妈,又失望而震怒的盯了一眼蒋姨娘,还是不敢相信。
这简直太荒谬了!
忽然,脚下一软,他跌回了坐位。
崔妈妈一鼓作气,斩钉截铁从嘴里吐是一个字:“是!”
乔氏顿时慌的跳起,故作关心道:“什么,你说二嫂受伤了,伤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