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无法,抹了一把汗,越过铁妞眸光复杂的看向孟九思,镇定了心神咬牙道:“孟九思,你成功了。”
“……”
孟九思一脸疑惑,她成功了,她成功什么了?
“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成功了。”
似乎嘴太干,薛良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薛良向来一言九鼎,那日在你府上跟你说的话都是算数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有心悔改,看在婉仪的面上,我还是……还是……”
他开始局促的结巴起来,“愿……愿意考……考虑考虑重新接……接纳……”
“不必了!”孟九思简直又要被他气笑了,秀眉一挑,冷冷打断他的话,“还请公子自重,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拂袖就要离开。
“孟姑娘……”薛良急了,这一次,他没有再直呼其名,本来恨不能上前拉住孟九思,又忌惮铁妞在,只急呼了一声,略上前了两步,又道,“我找你还有一件事。”
孟九思压根就不想理他,抬脚就走,薛良只得急步跟在后头,一个人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起来。
“我知道孟姑娘这次受了很大的委屈,生气也是应该的,我没有旁的意思,就是想来跟孟姑娘道个歉,舍妹年幼无知,这才得罪了孟姑娘,她不是有心的,还有我母亲她……她也不是有心要为难姑娘的……”
孟九思只觉得他像个苍蝇似的嗡嗡乱转,听的脑袋瓜子有点疼,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薛良还想跟上,忽又觉得无味,自己闭上了嘴巴,讪讪的停了下来,望着孟九思的背影发了一会呆。
好半晌,怆然又不甘的从嘴里吐出了一句。
“孟九思,我真心实意跟你道歉,你却爱搭不理,等有朝一日你求到我头上,我断不会依你!”
薛良在说了这句的话时候不知道,有一天,他又自打了嘴巴。
他正呆在那里时,背后忽然响起一声冷喝:“孽障,一大早的你不好好在屋里读书,跑到这风口里来做什么,又皮痒了不成?”
薛良一抖,连忙回过身来道:“父亲,我……我……”
薛国公见他丧魂落魄的样子更加一肚子气:“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句周全的话都不会说!”
“孟……孟姑娘走了,儿子是来给她……送行的。”
“什么?”薛国公一惊,“孟九思走了,你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着他们府里都得拿出个态度来,偏偏有丈母娘这个不醒事的镇山太岁在,他半点法子都没有。
本来他还想请老太太回来跟丈母娘斗斗法,整个薛府也只有老太太能跟丈母娘斗法,结果听闻前往西郊静安寺通风报信的丝竹还没出门就被抓了回来,挨了二十板子,他就息了这份心思。
心思息了,总不能毫无作为,他咬咬牙下狠心,将女儿逼得狠了,要她去给孟九思道歉,结果女儿非但没道歉,还哭哭啼啼的跑到丈母娘那里告状。
丈母娘又将他痛骂一顿,气咻咻的带着妻女一起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