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胥将油纸包上的细线解开,然后一层一层剥开,“尝尝这鲜花儿酥。”
林秋穗惊愕他的细心。
“那日寿宴我瞧到了,你眼睛一直盯着它,一盘子竟然都吃光了,吓了我一跳。我心道原来不爱吃甜食都是假的。”
吴正胥捏了一块递给她,不得不说,现在林秋穗已经彻底沦陷了,那就真的随遇而安好了,林秋穗接过来。
正要往口里送,吴正胥热枕的目光不停地盯着她。
“你看什么。”林秋穗将鲜花酥从嘴边拿开,有些不好意思。“对了,怎么换人了。”
“快尝尝。”吴正胥继续热枕地盯着,直到看到林秋穗将鲜花酥送入口中,才满眼笑意地道“这是卓晗,清风成亲了,让他歇几天。”
不知怎么,林秋穗看着吴正胥,总觉得他跟个大尾巴狼似地,眼神亮晶晶的,很明显不是单纯,是狡猾。
“来,再吃一块。”吴正胥递过去。然后他自己也捏了一块吃,其实他不喜欢特别甜的。
A计划不行就B计划好了。我一定要让芙蓉毫发无损地来到我身边,护她一世周全。吴正胥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大病一场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吴正胥还是日日早上过来与林秋穗共进早饭,到了第三天,却是吃不成了。
只见林秋穗躺在床上,一屋子的丫鬟,孙续祖正焦急地在床边坐着,旁边还站着两位大夫。
“这是怎么了?”吴正胥皱眉问道。
旁边的那位大夫看孙少爷没有说话,只得答话“这几日小姐一直嗜睡,听丫鬟说,一日比一日严重,往日还只是下午贪睡些,今日早上竟然起不来了。”
“许是照顾裁缝铺累了吧。”吴正胥走到床边看着林秋穗的睡颜道。
“那怎么会大早上叫不醒?”孙续祖如今着起急来也不管他是不是讨厌吴正胥了。
“待会我去我府里将给我治脸的御医叫过来。”吴正胥雷厉风行,卓晗腿脚也快,没半个时辰那个御医便气喘吁吁地过来了,这几日他在温煦府奉皇上之命来给吴大人看脸,谁知道吴大人连身都不让他近。
住在温煦府养膘几日,就在昨天夜里在花园里散步,居然有幸见到万里医仙本人,里医和百里仙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正激动不已呢,今日吴大人便让他来给孙将军的小女看病了,难不成昨日百里医仙为他美言了?
美言个屁,昨日万里听了他一阵假模假样的寒暄和真心实意的仰慕,只给吴正胥说了一句话,“死板的庸医。”
只见曹御医拿出一根红线还准备为林秋穗把脉,毕竟是贵府小姐,怎能让他们随便近身。孙续祖如今正着急,道“上前来,无妨的。”
曹御医把脉把了一炷香,看神形看了一炷香,最后拿出了五个字。“此乃怪病也。”
其实说来吧,曹御医学医数十载,为宫中那么多娘娘妃子看病,自然是有真才实学的,他在这帝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治好过无数疑难杂症,只不过是百里比较不喜欢这么死板的人罢了。
当曹御医此话一出,孙续祖都有些坐不稳。
“御医你看,这该如何?”这父亲不在家,闹出这样的大事。
“怪病,那我们就得用治疗怪病的方法治。”曹御医道“您且等一等,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类似的病症,不过也许是我错漏,待我回去与同僚商议一下。”
“曹御医可得赶紧来。”孙续祖道。如今床下的那两个在民间相当杰出的大夫也说是怪病,曹御医也说是怪病,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孙续祖将这些大夫送到大堂去讨论病情,然后吩咐庆儿好好照顾小姐,之后便找了阿湛放出消息广招良医。
吴正胥看着林秋穗甜美的睡颜,也只得去外面等着。不到晌午,曹御医领着赵御医便匆匆忙忙过来了,赵御医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今日听曹御医说起此事,甚是感觉稀奇,所以才特意跟太医院请了假跟了过来,想来瞧一瞧。
只见赵御医如同曹御医一样细细查看了脉象和面相,又询问了近日絮灵小姐的动态,生活起居是否异常,听了庆儿说只是嗜睡,没有其他迹象,也伤透了脑筋。
“孙公子,小姐的病很是古怪,若说起相似,令臣想起了前朝锗妃娘娘。”曹御医今年三十有三,而赵御医比曹御医还要大的多,可以说是花甲之年,自然比曹御医知道的多。
“赵御医,曹御医快请坐。看茶。”孙续祖满脸笑容,“此话怎讲?”
“前朝锗妃娘娘曾经得过这种怪病,不怕您笑话我,当初我们太医院无一人可治,什么法子都用尽了,最后还是从民间请了一个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