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意拧眉,大脑迅速运转,只知道她生孩子的时候是冬天,并没有记具体哪天,段舟这个老东西也不提醒她。
“我劝你一句,既然走了就别回来,他们父子俩早就习惯没有你的生活。”陈小姐说,“连儿子的生日都不知道,你没资格回来认他。”
“一,我回来没想认他,二,陈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批判我?”孟冬意思路清晰。
这位陈小姐显然被问住了。
外界都传是陈家怕女儿受委屈不肯再和段家联姻,实际上是她苦恋段舟多年,以为孟冬意离开后会有一席之地,哪怕做后妈也没关系,段舟却以此为由拒了这桩婚事。
她天真地以为段舟真的是为儿子着想才不打算结婚,曾多次找机会和段年套近乎,但这小孩对长辈只有礼貌,并没有傻乎乎地认她为母亲。
她答不出来,孟冬意没有为难,地上一堆她送给段年的生日礼物,而孟冬意是空手回家的,接孩子的路上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莫名生出一种无力感。
“段舟晚点会回家,你既然来了,那你们就替他好好过生日。”孟冬意重新换鞋,“年年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没必要多嘴,我就不打扰了。”
本以为会是一场持久的恶战,孟冬意却直接退出了。
她以前在段舟身边的时候地位十分稳固,不论勾引他的女孩有多少她都不会放在眼里,因为知道他的归属必然是她的床上,现在早过了争感情和身份的年纪,她离开不过是不希望她和那位陈小姐的吵闹影响到段年。
不知道去哪儿,漫无目的逛了会,看见商铺橱窗外面展示的变形金刚后顺便给
买下来,挑了家小饭馆吃碗面条,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
段舟的电话一律不接。
让他们一起陪段年过生日好了。
她这个没有存在感的母亲可有可无。
孟冬意在一家酒店住下,拆开变形金刚玩具捣鼓一会儿,什么都没搞懂,对男孩子的玩具一窍不通,如果从段年小时候就陪伴在身边就好了,就不会手足无措,就不会忘记他的生日,更不会买错尺码和送错学校。
门这时被敲响。
不记得自己叫了客房服务,开了门缝看见段舟,孟冬意脑子里的血冲上来,“你来干嘛。”
他只说:“开。”
“不是陪段年过生日吗?”
“开门再和你说。”
孟冬意开了门,才发现段舟神色的戾意很重,强行压着不至于迸发,他面对着她反脚踢合上门,气势逼迫得骇人。
“说。”孟冬意环手抱胸,“你们不陪儿子过生日瞎出来干嘛。”
“你们?”他咀嚼这两个字,“孟冬意,你是不是觉得你把我们父子俩塞给别的女人这件事很伟大。”
“神经病吧。”
“你是有点。”
“我是说你有病看看,别来酒店找骂。”
她懒得理他,往沙发一坐,手里拨弄着变形金刚的模型。
他们要吵架的理由太多了。
吵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丢下他们父子。
而她吵他为什么不陪儿子过生日。
他们之间只要见面就很少有消停的时候。
看了眼地上那堆变形金刚的模型碎片,段舟沉静许久,“我和陈小姐没有关系。”
“我对你的感情生活没有兴趣,你不如解释下你为什么能找到我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