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眉目微凛,淡淡的道:“目中无人!”
是的,正是目中无人,但这大瀚是赫连家的大瀚,不是祁、夏、秦三家的大瀚,在人家的地盘上目中无人,只有一个字形容,那就是——蠢!
似乎感觉到这对嘲弄的视线一般,三顶轿子几乎在同一时间撂起了帘子,眸光齐齐直射清风居二楼……
一时间,光芒四溢,惊为天人!
“主子!”莫问下意识的想将她拉到后面,不让其他男人看见,可秦若霜却单手制止,而后端起桌上酒杯,对着三个遥遥举杯!
贤王妃秦若霜!
当世能有如此风华风姿,只有她!唯有她!
收回惊艳的眸光,夏弘宇秦然朝着她微微点头,而后放下帘子,但祁御尘却眉头紧锁,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眸光随之复杂难料!
秦若霜对夏、秦二人没什么感觉,只有那个祁御尘,他给人的感觉很不爽!
砰的声放下酒杯后,秦若霜立即转眸看着莫问道:“派人把祁御尘的资料查清楚!特别是近半年的!记住,一定要事无巨细!”
难道见到秦若霜如此正色而又严阵以待的模样,莫问有些奇怪,却也立即做答:“是!”
队伍散去,皇家禁令军撤离,刚刚被拦在道路两旁的皇城百姓们顿时看着队伍离去的方向,兴奋的谈论……
祁、夏、鹰三国来使为贤王贤王妃而来,因此,原本应该坐在内眷位置的秦若霜则坐在地赫连轩身侧,但是,满堂的文武百官却没有任何人有一丁点怨言。
当然,即使是有,也只能藏在心里既不敢怒,也不敢言,更不敢让人家看出来,因为,这位贤王妃胆子实在太大了,不仅不怕皇后,而且还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怒斩贪官,一斩还连斩两名,试问,这样的女人谁敢惹?
高坐正位的大瀚皇帝赫连骐天微微一笑,明黄色的衣袖一挥道:“三位贵客远到而来,朕在此敬三位一杯,一路上辛苦了!”
“瀚王客气!”夏弘宇扬眉轻笑,端起酒杯朝赫连骐天微微一扬。
秦然也不例外,而祁御尘则是扬杯,之后径直的一口干掉!
这个祁御尘好嚣张!
赫连骐天眉头一皱,目中闪过不悦,却转瞬即逝……
秦若霜眉头略蹙,心中那种不舒服越发的明显——
“霜儿……”赫连轩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他的霜儿向来平静无波,更没有人能引起她的情绪起伏,而这个祁御尘却……
秦若霜扬眉一笑:“我没事!”
“贤王贤王妃果真鹣鲽情深啊!呵呵……”清朗的声线听似带笑,实则冷冽无情。
秦若霜赫连轩对视一眼,而后扬唇笑道:“祁太子过奖!”
祁御尘自斟自饮,放下酒杯后一边斟酒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道:“听闻贤王贤王妃情比金坚,贤王妃更是难得一见的巾帼英雄,就是不知贤王妃其他人方面怎么样?”
呵呵……这还来得真快!
赫连轩怒从心起,拿他开刀可以,但拿他的霜儿开刀,就是不可以!
“轩!”秦若霜按捺住欲发飙的赫连轩,朝他投去一个没有问题的眼神,勾唇看着祁御尘道:“所谓来者是客,太子殿下有此要求,本王妃又怎可让太子殿下扫兴?!”
祁御尘难得的勾唇:“好!小王就拭目以待!”
秦若霜冷冽勾唇,将头上唯一的发钗取下来递到赫连轩手中,走到场中间,冷冽的清喝——
“抬鼓!”
鼓?
“是……是那种吗?”刘公公指着偏殿的大鼓道。
“不是!是军鼓!”
“啊……军、军鼓?”
那种粗俗的只适合在战场上用的鼓竟然用这样的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