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窈乖乖倒了茶,萧景珣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这才道:“你是觉着朕帝心难测,侯府若接了这恩赏朕会觉着仗着朕的恩宠恃宠而骄,朕根本就不是诚心加恩,而是拿这公主的身份来试探南恩侯府和长公主。”
顾窈脸一红,有些心虚,不敢看萧景珣,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萧景珣见着她这样便明白了,唇角扬了扬,道:“怪不得那晚朕私下里和你说这事儿好不好,你却说不出一个准话来。”
“你以为朕也是拿这事儿来试探你?”
听萧景珣这样说,顾窈连忙摇头:“才没有,臣妾当时候都困死了,听皇上说这些也只是顺耳听了下,哪里还能想什么。”
萧景珣听了顾窈这话,突然就笑了:“怪朕,不该在窈儿你那般累的时候说起加恩的事情来。”
萧景珣一句话就叫顾窈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连耳垂都有些发红。她瞬间就想起了那晚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来,当即就没好气瞪了萧景珣一眼,羞恼道:“皇上莫要再提这事儿了。”
萧景珣伸手揽在她的腰间,含笑在她耳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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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窈一句话在嘴边没好说出来,硬生生臊红了脸,没好气拿开萧景珣揽在她腰间的手,站起身来道:“祉哥儿这会儿怕是醒了,臣妾过去看看。”
顾窈说着,便径直往殿外走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萧景珣视线中。
萧景珣看着顾窈躲开,笑着摇了摇头,扬声叫了崔公公进来。
“传朕旨意,命内务府和礼部给宜和郡主置办一份儿嫁妆,嫁妆的规制比照嫡公主。令晋爵南恩侯为南恩公,赐食邑一千三百户。”
萧景珣想了想,又道:“旨意发去礼部和内务府,先莫叫人声张,等到宜和大婚之日再去南恩侯府和顾府宣旨。”
崔公公听着这旨意,也不免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开口道:“皇上待长公主如此恩宠,长公主和驸马定感激涕零,深记皇上恩典。”
他伺候了皇上多年,自是知道这嫁妆是给宜和郡主的脸面,而这爵位明眼是因着驸马,实际上还是为着府里的小世子。如此想来,皇上待静惠长公主,真真是和其他几位长公主不一样的。
当然,他觉着这其中更有贵妃娘娘的缘故。要不然,皇上该不会想着比照嫡公主的规制给郡主置办嫁妆。毕竟往日里贵妃没进宫时,皇上待长公主是好,却没有这般恩宠。
等到顾窈从祉哥儿那里回来,蒹葭便小声和她说了圣旨的事情。顾窈心中诧异,心里头却也替舅舅他们和苏婉高兴。
“皇上说莫要声张,那就莫要说出去了。”
顾窈叫蒹葭下去了,进了屋里后才见着萧景珣还没有用膳,她不免露出诧异来。
“都这个时候了,皇上怎么还不叫人传膳?”
萧景珣放下手中拿着的书卷,看向了她。
顾窈当即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她转头朝端嬷嬷道:“嬷嬷快命人传膳吧。”
说完这话,她才上前对着萧景珣道:“明明是皇上自个儿看书忘了时辰,还怪在臣妾身上。”
她这样说,嘴角却是不自觉勾了起来,她心里却是觉着暖暖的,其实萧景珣自己用了膳她也不会觉着有什么,可他这般等着她,她心里就很是受用,觉着她虽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心里却是将她当妻子来看的。
萧景珣将她扯到自己跟前儿坐了下来:“你叫朕无心用膳,朕如何怪不得你?”
入了夜,顾窈被萧景珣折腾的没有半分力气,半睡半醒间,她似乎听萧景珣在她耳边道:“虽说帝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多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但朕并非那等薄情随意猜疑臣子亲妹之人。”
顾窈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梦中萧景珣对她说了这样的话。可翌日一早醒过来,她细细琢磨,却觉着那并非是个梦。
她一时觉着有些心虚和抱歉,于是等萧景珣下了朝,便带着自己亲自做的点心去了勤政殿。
这样一连几日,顾窈都近乎补偿的对萧景珣好,甚至有些予取予求,甚至答应了她平日里断然不会答应的一些要求。
这日顾窈又从勤政殿里出来,脸颊不知怎地有些发红,她行至半路,突然就问蒹葭道:“你说,皇上这几日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蒹葭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啊,奴婢没看出来,只觉着皇上这两日心情比往日里要好上许多,要不然,皇上这两日用膳时怎么还要叫一壶玉泉酒,皇上只有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叫这玉泉酒。”
顾窈咬了咬嘴唇,又听蒹葭问道:“娘娘,咱们明日还去勤政殿吗?那点心已经换了好几样,也不知明日要做什么,不如叫膳房的嬷嬷过来教一教娘娘。”
顾窈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去了,皇上公务繁忙,总不好经常过去,扰了皇上的清净就不好了。”
蒹葭有些不解,她觉着自家娘娘似乎是有些生气了,可她又不知道娘娘为何生气,明明方才从勤政殿出来时还好好的。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顾孚青和苏婉成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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