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今日让位于兄,必然可保性命,大公子必然也孝敬太后,这天下依旧姓周,只是大王如何面对帐下用命将士,如何忍看他们功名不存,性命不保?
子牙言尽于此,若大王不听,坚持退兵,子牙只好自割首级,向众将士谢罪。”
子牙说罢,便要往外召集兵士。
武王听的如此,恐慌之至,赶紧上前拉住子牙,急急呼道:“相父,相父,怎可轻言生死?相父若不说撤兵,姬发必然全力支持。适才便当姬发错了,一切军事依旧相父主持。孤王再不提退兵让位之事。不然,便若此剪枝!”说罢,从墙上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折为两段。
子牙见此,又劝告一番,自出大帐去了。
却说子牙虽然劝下武王,心中也自彷徨,回到帐中,正自暗思,却听的帐外来报,说道长陆压来见。
子牙命速速请来。不多时陆压进了大帐。子牙道:“道人今番前来,莫非为我破了孔宣?”
陆压道:“此为其一也,二则闻你武王想要退兵,贫道急急赶来相劝。”又对子牙道:“切不可退兵。若退兵之时,使众门人俱遭横死,天数已定,决不差错。”
子牙知晓自己虽然劝住武王,武王心中仍旧不定。便带陆压去见武王。
武王听见陆压来至,忙出帐相见,问其详细。陆压道:“大王不知天意,大抵天生大法之人,自有大法之人可治。今若退兵,使被擒之将,俱无回生之日。”
武王听说,心中稍觉开朗,不再疑惑。
却说次日,孔宣至辕门搦战,探马报入中军。
陆压上前道:“贫道一往,会了孔宣看是如何?”陆压出了辕门,见孔宣全装甲胄,陆压问道:“将军乃是孔宣?”
孔宣答道:“然也。”
陆压道:“足下既为大将,岂不知天时人事?今三山关前几位圣人要分天数,你为何强自攻伐,以一人欲改天意耶?甲子之期,周灭朝歌,六百年前便定下了。如今三月之期限只剩一月,周可定天下,你如何不顾天数?倘有高明之士出来,足下一旦失手,那时悔之晚矣。”
孔宣笑道:“料你不过草木愚夫,识得什么天时人事?”把刀一晃,来取陆压。
陆压手中剑急架忙迎,步马相交,未及五六合,陆压欲放斩仙飞刀,只见孔宣将五色神光,望陆压撒来。
陆压知神光利害,化作长虹而走,进得营来,对子牙道:“果是利害,不知是何神异,竟不可解。贫道只得化长虹走来,再作商议。”子牙听见,越加烦闷。
便在这时,却听的政官报入中军,“启元帅!燃灯道人来帐中相见。”
子牙忙出去迎接入帐,行礼毕,尊于上坐。
子牙口称:“老师!你莫非炼成法宝,要擒孔宣?”
燃灯道:“正是为此,但非我是我擒他,而是有人专来擒他,我不过了了他与我之因果也。”
子牙传令:“去了免战牌。”
左右报与孔宣,孔宣知去了免战牌,忙上马提刀,至辕门请战。燃灯飘然而出,孔宣知是燃灯道人,笑道:“燃灯道人你是清净闲人,我知你道行甚深,何苦也来惹此红尘之祸?”
燃灯道:“你既知我道行甚深,你便当倒戈投顺,静待天时。如何执迷不悟,尚敢挡我也?”
孔宣大笑道:“我不遇知音,不发言语,你说你道行深高,你也不知我的根脚,听我道来:“‘混沌初开我出世,两仪太极任搜求,如今了却生生理,不向三乘妙游。’”
孔宣道罢,燃灯一时也寻思不来,不知此人是何物得道。燃灯道:“你既知兴亡,深通玄理,如何天命不知,尚兀自逆天耶?”
孔宣道:“此是你等惑众之言,岂有天位已定,而反以叛逆为止之理?”
燃灯道:“你这孽障!你自恃强梁,口出大言,毫无思忖,必有噬脐之悔!”
孔宣大怒,将刀一摆,就来战燃灯。
燃灯口称:“善哉!”把宝剑架刀,才战二三回合,燃灯祭起紫金钵盂。只见孔宣背后神光一刷,便也落在神光中去了。
燃灯大呼:“门人何在?”只听半空中一阵大风飞来,内现一只大鹏来了。
孔宣见是只大鹏鸟,心下奇怪,仔细看去,不由大怒道:“燃灯,从何处抓我大哥后人作为坐骑!”
原来洪荒大战末期,元玄大悟天道,遂于截教之主通天和解。两教轮流相助,显与人间。此一可防水满则溢,道尽途穷,也附和大道五十,大衍四十九之道。是以这洪荒之战后,先有玄天道弟子大禹王建夏,后有截教弟子伊尹助成汤建商。
如今天数到时,又当玄天道主周。是以每到最后关节,截教和玄天道便合力相助。
是以元玄在望舒成道后,便将五行翎羽又还给了孔宣,也解开了孔宣和大鹏两兄弟的恩怨。如今孔宣见燃灯骑着一大鹏鸟,qisuu奇书com知道是他兄长大鹏金翅鸟的后裔,立即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