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听后,只得立住。那寒冰阵内袁天君歌罢,大呼:“阐教门下!谁来会我此阵?”
燃灯道人命道行天尊门徒薛恶虎:“你破寒冰阵走一遭。”薛恶虎领命,提剑奔而来。
袁天君见是一个道童,乃道:“那道童速自退去,着你师父来。”
薛恶虎怒道:“奉命而来,岂有善回之理?”执剑砍来,袁天君大怒,将剑来迎。
战有数合,便走入阵内去了。薛恶虎随后赶入阵来,只见袁天君上了板台,用手将皂旗摇动,上有冰山,即似刀山一样,往下磕来;下有冰块,如狼牙一般,往上凑合。任你是甚么人,遇之即为齑粉。
薛恶虎入其中,只听得一声响,磕成肉泥,一道灵魂,迳往封神台去了。阵中黑气上升,道行天尊叹道:“门人两个今绝于二阵之中。”
又见袁天君跨虎而来:“便见你们十二位之内,乃是上仙名士,有谁来会我此阵,乃令此无甚道术之人来送性命。”燃灯道人命普贤真人走一遭,普贤真人作歌而来:“道德根源不敢忘,寒冰看破火消霜;尘心不解遭魔障,眼前咫尺失天堂。”
普贤真人歌罢,袁天君怒气纷纷,持剑而至。普贤真人道:“袁角你何苦作孽,摆此恶阵?贫道此来入阵时,一则开了杀戒,二则你道行功夫一旦失却,后悔何及?”
袁天君大怒,仗剑直取。普贤真人将手中剑架住,口称:“善哉!”二人战有三五合,袁角便败入阵中去了。
普贤真人随即走进阵来,袁天君上了板台,将皂招动,上有冰山一座打将下来。
普贤真人用指上放一道白光如线,长出一道庆云,高有数丈,上有八角,角上乃是金灯璎珞垂珠,护持顶上;其冰见金灯自然消化,毫不能伤。
有一个时辰,袁天君见其阵已破,方欲抽身,普贤真人用吴钩剑飞来,将袁天君斩于台下。袁角一道灵光,被清福神引进封神台去了。
普贤收了云光,大袖迎风,飘飘而出。闻太师又见破了寒冰阵,欲为袁角报仇,只见金光阵主,乃金光圣母撒开五点斑豹驹,厉声作歌而来:“真大道不多言,运用之间恒自然。放开二目见天元,此即是神仙。”
金光圣母骑五点斑豹驹,提飞金剑大呼道:“阐教门人!谁来破我金光阵?”
燃灯道人看左右无人,先破此阵,正没计较,只见空中飘然坠下一位道人,面如傅粉,唇若丹朱。众道人看时,乃是玉虚宫门下萧臻。
萧臻对众仙稽首道:“我奉师命下山,特来破金光阵。”只见金光圣母大呼道:“阐教门下!谁来会我此阵?”言末毕,萧臻转身道:“我来也!”
金光圣母认不得萧臻,问道:“来者是谁?”
萧臻笑道:“你连我也不认得了?我乃下虚门下萧臻是也。”
金光圣母道:“尔中有何道行,敢来会我此阵?”执剑来取,萧臻撒步赴面交还,二人战未及三五合,金光圣母拨驹往阵中飞走。
萧臻大叫:“不要走!我来了!”径直赶入金光阵内。至一台下,金光圣母下驹,上三将二十一根杆上吊着镜子,镜子上每面有一套,套住镜于,圣母接将绳子拽起,其镜现出,把手一放,发雷响处,振动镜子,连转数次,放出金光,射着萧臻。大叫一声。
可怜正是:百年道行从今灭,衣袍身体影无踪。萧臻一道灵魂,清福神柏鉴引进封神台去。
金光圣母复上了斑豹驹,走至阵前日,“萧臻已绝,谁敢会我此阵?”
燃灯道人命广成子:“你去走一遭。”
广成子领令作歌道:“有缘得悟本来真,曾在终南遇圣人。指出长生千古秀,生成玉蕊万年新。浑身是日难为道,大地飞尘别有春。我道了然成一贯,不明一字最艰辛。”
话说金光圣母见广成子飘然而来,大叫道:“广成子!你也敢会我此阵?”
广成子道:“此阵有何坏破,聊为儿戏耳!”
金光圣母大怒,仗剑来取。广戊子执剑相迎,战未及三五合,金光圣母转身往阵中去了。广成子随后赶入金光阵内,见台前有杆二十一根,上有物件挂看,金光圣母上台,将绳子挠住拽起,套中现出子,发雷振动,金光射将下来。
广成子忙将八卦仙衣打开,连头裹定,不见其身。金光纵有精奇奥妙,侵不得八卦紫绶衣。
有一个时辰,金光不能透入其身,雷声不能振动其形。广成子暗将番天印,往八卦仙衣底下打将土来,一声响,把镜子打碎了十九面。
金光圣母着了忙,拿两面镜子在手,方欲摇动,急发金光来照广成子,早被广成子复祭番天印打将来,金光圣母躲不及,正中脑门,脑浆迸出,一道灵魂早进封神台去了。
广成子破了金光阵,方出阵门,闻太师得知金光圣母已死,大叫道:“广成子休走,我与金光圣母报仇。”麒麟走动如飞,只见化血阵内孙天君大呼道:“闻兄不必动怒,待我擒他与金光圣母报仇。”
孙天君面如重枣,一部短髯,戴虎尾冠,乘黄斑鹿,飞滚而来。
燃灯道人顾左右并无一人去得,偶然见一道人慌忙而至,与众人打稽首道:“众位道兄请了!”
燃灯道:“道者何来,高姓大名?”
道人道:“衲子乃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是也。闻十绝阵内化血阵,我当协助子牙。”言未了,孙天君叫道:“谁来会我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