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玄也想去占了日宫,但此刻大敌当前,那邪皇又包藏祸心不知危机就在眼前,却亲自去抢法宝,还让个死僵尸看着自己和蚩尤,当下虽然恼火,却也只能全神贯注御风站在蚩尤身后,看虚虚子几人法宝一起打来,蚩尤英勇迎上前去。
宝莲灯此时不仅黑光煞气涌动,上面更是因沾了许多人妖佛魔鲜血,此时黑光中血丝流动,本来的祥瑞驱邪法宝,却看去邪异妖艳,让元玄一阵惊奇。
“听说过人入魔道,难道这灵宝也能入了魔道!这宝莲灯怎么这般诡异?”元玄正在惊异。就见华光闪动,宝莲灯透着血光的黑煞气与天剑强横金光撞在一起,就听“砰”的一声,黑煞血气与金光同时大放光辉,蚩尤已然用手中宝莲灯硬接下了天剑一斩之威。
蚩尤奋力抵挡下天剑一击,此时也是一阵空虚。宝莲灯虽然不见得就比天剑差去,但他毕竟不会运施宝莲灯,因此奋力一击下,力有不逮。
蚩尤还要勉力运施宝莲灯。
此时虚虚子手指急引,念动咒语,就见天剑在空中一颤,“嗖”一声由三丈六尺化为三尺六寸的一般长剑大小,然后瞬间化为一道金色流光向蚩尤急急射来,这都是霎那间的事。
元玄正在思量计策,见天剑突然变小向蚩尤急射而去,顿感大为不妙。
但听“叮”的一声,天剑已经扎在蚩尤堪堪举起的宝莲灯上。蚩尤虎噬魔刀已经收起,双手举着宝莲灯抵住天剑刺来。
蚩尤魂魄凝聚的黑煞气如潮起浪涌,滚滚聚上宝莲灯去,宝莲灯不断被侵蚀,先前只有灯台莲花被侵蚀成成流动血光的黑色,此时就连灯身一起都开始变成黑色,整个灵宝如长在血池的莲花,妖异娇美,却煞气滔天。
蚩尤猛吼一声,双手撑起宝莲灯缓缓将天剑抵开去。
此时班禅运转转生轮放射六道渡灭佛光已经射来,后面红莲业火及紫龙剑魂也是快速尾随而至。
“砰,砰,砰,砰,砰,砰。”六声过后,蚩尤魂魄四肢及头腹已然多了六个窟窿。窟窿中渡灭佛光沿窟窿周边不断蔓延,如烈火般慢慢烧着。
蚩尤也是闷哼六声,然后狂啸变成低吼,魂魄形体也淡淡开来。
元玄心中愤怒惊讶一时都有,想起接下来就是自己要和蚩尤一般要被渡灭佛光焚毁,或是天剑洞穿,立刻一阵心寒,但却无能威力,此时见蚩尤仍在举着宝莲灯抗抵又是大展威风的天剑,顿时不管一切,咬破自己舌尖,猛然向蚩尤及宝莲灯喷出一口真元血。
元玄情急之下无计可施,只知道阴魂戾宝要是有真元血激发,肯定会发出无边凶威,所以才耗损法力向蚩尤与宝莲灯喷出鲜血。
元玄口中血雾撒出,顿时被蚩尤和宝莲灯吸纳。一个瞬间就见蚩尤身上浮起一层淡淡血雾而宝莲灯则闪过一道血光,整个灵宝都是由黑色带红瞬间变成了殷殷血红色,娇艳欲滴,如能流出血水来。
就在宝莲灯变成一朵血莲的刹那,宝莲灯身万道血光放射,空中顿成血红色,就连虚虚子正在运转的天剑也是被震开去。那急射而来的红莲业火与紫龙剑魂,双双如撞上屏障般,砰砰震飞。
“血莲,人间竟然真出了血莲!”达赖目瞪口呆的盯着化为血莲的宝莲灯喃喃自语。“血莲生,佛道避。”这句佛教当为讹传的谶语竟然万后落实了!达赖瞬间萎顿在地,将夺日宫光大佛门的念想化为了悲伤颓废。
“大师,大师,你为何摊在地上!快些运转红莲业火去烧蚩尤后面那小子,不是他,蚩尤先前已经被灭了,岂能硬撑到如今,快,快去烧那小子。”虚虚子再次运施起天剑,见达赖业火红莲对蚩尤无用,元玄有乘机“吐血”支持蚩尤,便急急对达赖叫道。
“事到如今,只能强拼了!”达赖毕竟是佛门高人,此时被虚虚子一吼,顿时起了斗志。
振散的红莲业火再次聚集起来,宛如火龙翻腾,向蚩尤身后的元玄急急绕去。
“哦!红莲业火!”元玄不比蚩尤,见着业火自然有惧,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又可恨邪皇已经去夺日宫,还让他的僵尸本体傻守在一旁,盯着自己!
元玄再去看蚩尤,蚩尤被薄薄血雾笼罩,痴呆般握着血莲,身上六个窟窿的渡灭佛光已经腐蚀到碗口大小,不过比先前慢了些。
见蚩尤帮不上自己,那天剑此时又回来斩蚩尤,业火也要烧上自己。元玄只好再次遁出玄色飞剑,给飞剑打上隐匿符后,便将自己元神附着的飞剑悄悄遁去远处,自己则飞向蚩尤手中血莲,要去拿了宝莲灯化的血莲与佛道相斗。
“两个小鬼也敢来和老夫抢日宫!”邪皇夺了许飞肉身作为元神法身,此时发现受元玄派使来查看日宫的青松道人与虾精,顿时不屑的拦住二人问道。
“邪皇你……”虾精急忙瞪了一眼正要发怒的青松道人,青松道人犹豫下,终究闭口往一边移远些。
虾精这才向前走走,对邪皇作揖道,“邪皇威名东海群妖谁人不知,我赤须龙君早就渴望拜在门下,却从未有幸见过,今日得见。希望邪皇能够将小妖收归门下,好一尝昔日夙愿。小妖自当每日勤劳奉伺。”虾精一通马屁狂拍。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邪皇本就是狷狂骄傲之人,此时听了虾精言语,自然是心中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