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醒仁在陷入沉思时万春亭下的顾文定急地大叫:“大弟你还在上面磨成啥,要是在兵营早就出早操快下来吃饭好办正事。”李醒仁只得下亭子随他走下景山,然后进了寿皇殿随他们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的棚长施丹对他说:“团长他的弟兄们是十二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想留在京城陪着你,正好你现在被免职我们好保护你。”
李醒仁说:“当然好昨天师长说推荐我当警察,我想也职位得是五级巡官到时候你们就当巡长巡警职位人人都有事作,你们就负责管景山这一片。”
施丹等人听了很是开心,顾文定说:“你们要当警察了那我是个啥?”
李醒仁说:“到时候你就是北京青红道上的统领大哥,有的是人给你送钱让你给他们办事摆平争端,晚上你还搂着格格侍寝不美死你。”
顾文定瞪着眼睛说:“你觉得今天能办成吗,两天以后要是没办成这事我就直接回山海关老家,回兵营我都觉得丢人。”
李醒仁说:“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应当说没问题,咱们先去陆军部试试看看。”随后四人吃完早饭直接去了陆军部。
到了大门前就被挡在外面今天门长换人了,强横地说什么也不让进。四人在门外顶着烈日苦等了一上午,中午时四人随便吃了一碗炸酱面而后继续苦等。到了下午两点钟陆军部大员们相继开着汽车坐着马车来上班,李醒仁看准了李长泰的马车就在门口拦住。马车停下以后李长泰探出头问:“你们怎么不在办公室等我。”
李醒仁指着门长说:“这小子不让我们进。”
李长泰一听大怒就下了车,夺过马夫的鞭子就要抽打门长并大骂:“你们瞎了眼竟把我的爱将挡在外门。”李醒仁见了赶忙拦着他。
李长泰用鞭子指着门长说:“你小子记住了他们无论什么时候了都要放行。”那门长也是个老爷兵平时欺负人惯了,没想到今天遇到统领大人发怒吓得连连称是。
李长泰马车也不坐了步行和他们进了二楼办公室,他边脱下外衣边说:“做了京城的官就是忙,上午又给曹昆和吴长实他们送别,他们要加强各省控制否则谁还听政府的,现在京城附近的兵力都不多了。”
李醒仁问他:”师长咱们的八师不知道何时调回马场?”
李长泰小声说:“暂时还没接到命令先不说这些,今天我问段长贵哲泰的事情,他让我下班之前找他密谈,到时候你们在外面听着咱们再作打算。”
李醒仁又问:“那关于关押的那些江湖随从犯有眉目吗?”
“这个吗还是比较好办的,是我的职权范围内的事情。”说着他拿过一份文件在上面盖了个章说:“你找徐术铮让他签个字就能放人了,花几个小钱也是应该的。”
李醒仁接过那份文件一看是份特赦令,他拿起特赦令直奔徐术铮的办公室,现在的徐术铮身兼数职中南海和军部两头跑,现在荣升为陆军次长相当于北洋陆军副总司令,段长贵荣升为陆军总长,相当于北洋的所有陆军大权都有他掌握,今天下午正好在办公室只是找他办事的人太多了,顾文定急的把那些挤到一边。
那些人气得大骂:“你这小营长起什么哄,没看我们都是旅长、团参谋长,立马滚一边去。”可是顾文定不要脸就是堵在门口任这些人大骂。
徐术铮听了生气地出了办公室见到李醒仁,直接把他拉进办公室大骂:“你小子消停一天又来找事,前天你在军部的门口外大街杀了那多人,我看在李长泰的面子上没抓你,你要想恢复军职等着总长特批吧。”
李醒仁说:“将军我不是为我军职的事来找你,当初复辟时章勋纠集了所谓北方九省的绿林豪杰来助拳,现在他们的总盟主乌金王已经被我们杀死,他的儿子和六大天王也都战死,我也是受人之托想恳求你把那些抓来的胁从者全放了。”
徐术铮瞪着鹰眼说:“你小子算老几说放人就放人。”
李醒仁递过李长泰的特赦令,徐术铮看了几眼面色缓和一些说:“这些人押在监狱就是浪费政府的粮食,早就应该放走。只是有些恶人在地方上犯了大案,放回去交给地方上审理也是麻烦不如直接枪毙,省得他们在危害一方。”
李醒仁也知道跟随乌金王这样的恶徒能有几个好鸟,枪毙也是应该的。于是说:“一切大事还请将军定夺。”
徐术铮在众多文件中拿出一份名单递给他,而后说:“这上面画叉子的全部枪决,画勾的就释放了,不过这些人都非善类要交些罚金以正法纪。”
李醒仁接过单子见到画叉子的有二十多人,画勾的有一百七八十人人活着的还是占九成立即表示赞同说:“就依将军的意思办,不知你要罚他们多少钱。”
徐术铮说:“他们有近二百人每人二百大洋就罚四万大洋吧。”
李醒仁突然灵机一动说:“将军若干年来政府都发布乌金王的悬赏令,从五千大洋升到现在的五万大洋,我们在景山把乌金王和他的儿子全灭了,现在人头还藏在景山。不如悬赏的五万大洋和这四万大洋相抵了吧!”
徐术铮听了大怒一拍桌子道:“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允许你讨价还价,这里是陆军部有我在就要有军威军纪容不得腐败,实话告诉你要不是你小子这样正直勇敢,梁先生能为你出庭辩护。至于乌金王悬赏令那五万大洋只是政府一个空头许诺,到哪里也不能兑现,你小子在绿林界赢得的声望是多少银子也买不到的,还不给我下去。”
李醒仁本想为穆及九省四万大洋没想到挨了徐树铮一顿痛骂,他还是陪着笑脸问:“将军去哪里交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