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凌云,身体内就会腾起一缕火焰,不由自主。
“师姐也知晓,要不是那个凌云,我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呜呜,可怜我清秀俏美的脸蛋都变成啥样了,这哪里是人脸,简直…简直精灵古怪。”陈雅芙一脸委屈,轻声叹道,“唉,害得自己都不想多瞧,现在我每天只愿清晨匆匆照一次镜子。”
陈雅芙撅着鲜红润唇,气乎乎道:“师姐,你知道吗?才来这儿几天,周围的师姐师妹就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胭脂笑,说我这笑脸比屋前盛开的海棠花还要灿烂,还要解语。她们不知何处弄来一首歪诗,四处散播,哼!”
闻言,滕云熙俏丽的面靥绽出一朵娇柔的笑容,好奇心大起,轻言浅笑调侃:“哦,还有人为你吟诗作赋呀,快说来听听!”
“师姐~~~”陈雅芙微嗔,轻轻挽起滕云熙的左臂,轻轻摇晃,嗲声撒娇说道:“你也来取笑于我,坏死了!”
藤云熙笑晏如花,玉肩轻轻与师妹厮磨,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信誓旦旦保证:“嘻嘻,说嘛,师姐想听。师姐保证不笑你,真的,你可曾听说过师姐有过食言?”
“真的不笑?”陈雅芙偏过面颊,用疑惑的眼神轻轻地盯着师姐。
藤云熙面色一敛,紧紧抿住朱唇,一本正经说道:“不笑,真的不笑!”
“那我便说了,嗯,不行,如果你笑了呢?”陈雅芙仍是不放心,倏地收口,想要师姐给些实质性的诚意。
藤云熙微微昂起螓首,略加思索,轻轻道出:“嗯~~~如果我笑了,我就学旺财的犬吠声!”
这个旺财便是她豢养的宠兽,也是在潜龙港集市上购得的。不过,如此文静、淡雅的少女给它取的名字,实在俗不可耐,为此遭来众姐妹一顿横指痛批。可她丝毫不畏惧众口铄金,依然死不悔改,还自有一套歪理,辩得众姐妹哑口无言。
藤云熙是如是说的,这小家伙刚出生不久,娇嫩弱小,想要把它养大未必一帆风顺,其间若有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听老人说,小时候的名字愈是老套、卑劣,老天爷愈是眷顾它,它就活得愈长命。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所说的一番话总还沾些理儿,众姐妹不再好心干涉。从此这只可怜的三目啸天犬就背负这庸俗的名字,“旺财”。
“不听,不听,旺财最讨厌了,总喜欢围着我的秋秋乱叫,听也听烦了!”
陈雅芙连连摇首,对师姐敷衍很不满意,可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好勉为其难说道:“这样吧,如果你笑了,就学秋秋的鸣叫声吧!”
“秋秋?秋秋好像很少启口鸣叫哟,是何种声音?感觉极为清脆悦耳,可师姐忘了,要不,你先给我个示范?”
藤云熙知道师妹近来心情苦涩、烦闷,而且经过之前事件后,肯定更加糟糕,一肚子怨气憋在心里,必十分不好受,于是想个法子逗逗她,令她心情转好开朗。
“那是当然,秋秋的清鸣就好似一曲优美的歌儿,极是好听,它虽然不喜鸣叫,可是一鸣却惊人。它的鸣叫宛若这样……”
一提起宝贝宠兽,金睛银翅鹂,陈雅芙兴味盎然,玉靥生辉,一下忘却心中的琐事、烦恼。目光流转,蓦地察觉师姐嘴角上挂的似笑非笑的弧形,顿生警觉,口中话语登时嘎然而止。
“好呀,师姐,你居然给我下套,想让我先学秋秋的叫声,你怎么这么坏呀,你何时便得如此调皮啦!看我怎么收拾你……”
微微愣神,陈雅芙立即反应过来,嬉笑着,伸出玉手,想要挠痒师姐娇嫩的膈肌窝。
藤云熙娇笑连连,花枝乱颤,气喘嘘嘘说道:“咯咯,咯咯,好了师妹,快住手,如若不然,我可要反击啦,咯咯,我也要挠你痒痒啦!”
经这么嬉戏打闹,陈雅芙胸臆中的郁结闷气,立时一扫而光,重新魅颜眩目,娇声道:“好吧,就饶了你这一回,看你下回还敢不!”
“不敢了,不敢了,怎样,心满意足了吧!嗯,你速速把那首歪诗与我道来,师姐等不及了!”
藤云熙顾盼神飞,轻抬玉手,用那纤纤葱白玉指掠过耳边,拂起因颤动振散的几绺青丝,烘衬如玉面颊缘于嬉闹腾升的红霞,真是风情万种,令人心猿意马,悸动不已。
一时间,陈雅芙看呆了,喃喃说道:“师姐,你真美!”
藤云熙悄悄挽起陈雅芙的玉臂,心里甜滋滋的,抛给她一个**的媚眼,道:“你也很美,我的好师妹,师门那些年青男弟子都快为你发狂啦。好了,别发傻、发痴了,快说吧!”
“嗯,这首歪诗是这样,‘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她们说我这张笑脸,比海棠花儿还要艳丽,还要解语,即使用最上等的胭脂也画不出来。”
“幽姿淑态弄春晴……这首诗很美呀,师妹,怎么啦,这你也生气?” 藤云熙喃喃地吟咏,明眸中渐渐流露一种陶醉。
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