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风淡淡问道:“九变呀,你说我是去山门值班站岗好呢?还是去筑屋工地打杂?”
容九变毕恭毕敬应道。“嗯,大哥,我的看法是这样,值班站岗一天40晶石,但它轻松体面,不脏不累;筑屋打杂一天80晶石,工资多了一倍,可是任人呼来唤去,劳体费神,还消耗灵力。”
叶轻风失望之余,老气横秋唠叨起来:“就这些?一点建设性都没有,纯粹浪费口舌。唉,算了,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会有主意?是我多嘴了。哦,九变,我向来心直口快,你会否心生不快?”
容九变面色不改,一副阿谀奉承神情,从脑海调出两句师父常说的,借机歌颂:“哪里会,大哥走的桥比九变走的路还多,见多识广,早就胸有成竹。刚才大哥出题考察九容,实在出于一片殷殷教诲之心,九变心领神会,感激还来不及呢。”
叶轻风恬不知耻,洋洋自得道:“嗯,那就好,今后跟着大哥混,保你获益良多,修为见识日进千里。”
“呃……”容九变一时无语,好在那张脸是幻化的,反应不够灵敏,没有现出尴尬之色。
俄顷,容九变厚颜说道:“是,是,九容一定紧紧追随大哥,端茶递水在所不辞,只盼大哥多多提点、栽培。”
叶轻风拍拍容九变的肩膀,心花怒放说道:“哈哈,放心吧,你修为深了,大哥脸上也倍有面子,不是吗?”
……
原来他俩离开凌云那儿后,叶轻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追上前去,使出浑身解数,或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或夸大其词,咄咄逼问。
半晌,容九变在强大攻势下,了解他与凌云的关系后,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与其让凌云道出,不如坦诚相告。
容九变万般无奈之下,口吐直相,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自己“幻形门”的身份。
接下来,情况急转直下,叶轻风摆出刚正不阿的气势,对其卧底法潜伏的卑鄙行径,气愤填膺,大义凛然。并得理不饶人,扬言要把此事捅到天下,令众人看清他的真面目,让他名声扫地。
闻言,容九变大惊失色,先是据理力争、苦口婆心劝慰,可叶轻风铁面无私,置之不理;接着好言软语,低三下四相求,然而叶轻风铁石心肠,置身事外。
最后,容九变只好奴颜婢膝,凄婉哀声,并许下心愿痛改前非,对先前犯下的错误,进行深刻检讨,应允对叶轻风纯洁心灵造成的伤害负责,从此鞍前马后,以报达他的宽宏大量。
于是叶轻风考虑再三,口口声称看在凌云面子上,勉为其难接受他的忏悔,这才了结这段是非。
……
凌云轻轻走到他们身后,淡淡打了个招呼:“轻风,九变,你们也在这儿呀,真巧。”
叶轻风惊喜地回过头,兴奋说道:“啊……是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接着,顿了顿,拉着容九变,洋洋得意说道:“这是九变,我新认的小弟。”
容九变一声不吭,负气别过那张长脸,对凌云不理不睬,心中暗道:“要不是碰到你个灾星,我的身份会被揭穿?也就不会受人胁持,需忍气吞声,卑躬屈膝做人了。种种一切皆因你而起,你个倒霉鬼,唉,我怎就如此衰呢。”
“呃……”,变化突兀,甚至有点诡异,凌云思绪一时拧不过来。
叶轻风语气中不由自主带上一丝命令,淡淡说道, “九变,怎么还在生凌云大哥的气,一点小事嘛,何必耿耿于怀?大哥人可好了,再计较,就小家子气了。来,叫声大哥好,把之前的芥蒂通通忘却。”
勉强、委屈写在脸上,容九变低声下气说道:“嗯,凌云大哥好。”
察言观色,须臾间,凌云猜出大概情形,准备为他打抱不平:“九变,你…你这是怎么啦,轻风欺负你啦?”
闻言,叶轻风脸色微变,悄悄用手臂,捅了捅身旁的容九变。
容九变吞吞吐吐应道:“没……没有,轻风哥对我很好,就是…就是我曾经欺骗过他,内心愧疚不安啦。”说完,仿佛解开心结般,展颜一笑,那张长脸竟然流露一缕楚楚之意。
“嗯”凌云不再多问,盯着叶轻风,柔声笑道:“九容年纪比你小,可你不能以大欺小,明白吗?”
“怎么会呢?我与九变情同手足,相处融融,是吧?”说话间,叶轻风伸出一只手臂,亲密搂着容九变,笑容可掬。
容九变感受着胳膊上的力道,痛并痛快地应承:“是,是,我俩心性相仿,志趣相同,真是相见恨晚了。”
感觉怪怪的,凌云不禁多打量了俩人一眼,而后,不再说话,把目光投向告示栏。
很快,凌云找到相关信息,认真默读起来:“通知,凡新入门的道友请于近期内,去试练场及静修院测试,取得成绩后,宗门才能进行相应的安排,希望各位道友全力以赴,争取获得好的排名。落款,落星门教务堂。”
凌云默想道:“有两项测试,不知是什么?管它,去了便知。”
叶轻风顺着凌云的目光,向告示栏看去,试探性小声问道:“凌云大哥,你还没去测试呀?”
凌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应道:“嗯,刚刚得知此事,便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