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男人也停了动作。
直起腰,瞳孔发暗,眉间微蹙地看着她。
面前的小姑娘,纤细的身影,但是背挺得很直,仿佛要摆出一种,不卑不亢的样子来。
不卑不亢,哦,明明是个很好的词不是吗?
但显然当下就不太合适,因为她是对着他不卑不亢。
而这么一对比下,她清高端正,而他,就像他是逼迫她的恶霸一样。
谢砚舟脸色晦暗不明,慢慢从烟盒里拿出来一根烟,从口袋里摸出一打火机点上。
整个过程,他表现的的漫不经心,银色的打火机被他随意扔到茶几上。
指尖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烟,故意朝她雪白的脸上吐了一口烟。
果然看她被呛了一口,然后脸憋的通红,他才扯了点笑,眼神是居高临下:
“你也知道还有十天,我付了钱的,你现在还想要赖账?想要打扫卫生来抵?“男人笑,语气自然地带了些散漫。
尽管他可能并不是想要表现的恶劣,但那种,因为金钱长期的浸淫,优越的家世。
从出生以来就是高人好几等的家庭教育,这种长期的耳濡目染,所带来的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倨傲,散漫。
虽然有些人把这种评价为经济基础所滋养出来的松弛,但是,在颜初这种,当事人听着的耳中,那声音变成了满满的恶劣。
:“打扫卫生你可不合格,所以除了陪我,你什么都做不了。我说停,我们之间才算停明白吗?”
不出意外地看到女孩子的那张雪白的小脸变得越来越白,
慢慢的,那双漂亮眼睛里,似乎像是有泪要溢出来。
他说这些当然不是为了批评或者侮辱的她意思,而只是和她陈述目前客观的事实。
而就是这样,真看到女孩子露出这样难受的表情,他承认自己是心软了。
哄人这件事,谢老板其实一点不在行。
在谢总以往的经历里,那些女人见了他,都是上赶着巴结,带着各种讨好。
哪里轮得到他去哄人的。
长指间本来是夹着烟的,没抽完,他选择掐断。
走过去,动作温柔地往自己的怀里带,和她解释:
“和杨家订婚,是两年前就订了的,所以你跟着我的这段时间,已经是后面的事懂吗?”
察觉到怀里的身子猛地一抖,然后肢体像是应激一样立刻僵硬,他更紧地搂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边继续:
“我有未婚妻和你继续来陪我,没有冲突,我喜欢你的。”
他低头要去看她的反应,结果看到女孩子的眼睛也红了,嘴唇在抖,牙关咬的死死的。
颜初的眼睛里是不可置信。
所以他早就有婚约了,
所以她确实是后来糊里糊涂就插进来的外人。
杨骂她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
女孩子的唇咬的泛白,他看着心疼,用手指掐她的下巴抬起来,然后伸手指进去,不让她再继续:
“松开。”
她今天实在是反常,身体紧绷着,一直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皱着眉,为她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
她挣扎着身体,再次被他用力抱紧在怀里,不让她逃开。就这么僵持了会,她像是耗费了巨大的力气,身体慢慢软了许多。
想着她估计是伤心了,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嗓音低沉:
“即使真要订婚,也是半年以后的事,现在不要想那么多。”
他其实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这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但看她难受,还是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