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礼貌!关历方的话梗在喉间,发现什么似地,看看小弟再看问问,会吗?不会吧……
罗育翔连忙跳出来打圆场。“弄弄,我请你吃披萨,上次欠你的。”
他先把弄弄拉到安全距离内,再对关奕杉说:“这几天让弄弄住我们那里好了,如果你没时间待在医院陪问问,打个电话,我们来接班。”
人家客气,关奕杉却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冷冷回了句,“不必!”就把注意力转回孕妇身上。
弄弄做了个鬼脸,和罗育翔、关历方退出病房。她不甘心,一到走廊就对关历方说:“你弟弟有病。”
“原谅他吧,我父母去世之后,他对自己的东西都有强烈的占有欲。”
“问问又不是他的,他在占有什么?”弄弄古怪地看向他,这种话连十二岁的中学生都说服不了。
他忙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去吃披萨庆祝。”
“庆祝什么?庆祝问问晕倒住院?”弄弄冷冷回了他一句。
关历方被问得哑口无言,她是个难以被说服的女生。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寸步不离的?从她出院?不对,是从他知道自己的味道对她有芬多精的效果之后。
他在医院陪了她三天,之后他上班带着她,下班他们一起回家,每次她的眉毛只要出现些许怏怏之意,他马上张开双臂,叫她靠过来。
然后,很“乱伦”地,小叔抱着大嫂,直到他的味道安慰了她的消化器官。
平时她是无所谓啦,在家里、在办公室,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怎么“乱伦”她都能接受,反正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但眼前这种状况……
“我还好。”她从包包里掏出酸梅,当着他的面含进去。她是少数怀孕二十五周,还要靠酸梅止吐的孕妇。
“过来。”他才不管她尴不尴尬,张开双手,等她投奔大自然。
问问目光扫过和他围坐在沙发上,正在开会讨论的七个男女。“我……真的没事。”
他这次直接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面,把她拉起来,一起走到沙发边,她还在抗拒,但他眼底有着不容置疑的专制。
他坐下,她本想随便在他身边靠一下就好了,但他是个很讲究细节的男人,才不让人“随便”。
所以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将她的头压在他胸口,让她尽情享受自己的“麝香”。
“继续开会。”他把她圈在胸前,拿起卷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样还要开会?几个员工面面相觑,老板腿上坐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是抱枕耶。
可老板已经抛出问题了,被问的员工连忙坐正,回答他的话。
问问闷在他怀里,不敢抬头,她明白,一旦抬头,接触到的眼光绝对会让她想跳楼。
她不懂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员工怎么还能开会,不过……算了,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止吐。
深吸气,手悄悄环上他的腰,随便了,反正要跳楼还得等到从他身上离开才办得到,既来之,则安之。
问问闭上眼睛,想起关奕杉很久没出门和章敏玟约会了,章敏玟打过很多次电话来,家里、手机都有,她有次接到电话,假装自己是聘雇女佣,中规中矩地回答她的问题。
这个星期六下午,她睡得很熟,关奕杉没把她挖起来,只在床头柜留了纸条,说要出门谈合约,两个小时之内赶回来。
她睡醒后,看见纸条,奇怪他干么赶回来,她又不会把自己弄丢。
打开电脑,关奕杉和章敏玟的爱情故事写到底了,她不知该不该把自己写进去,她会是他们爱情中的变数吗?不知道,她不希望是,她从没想过要成为谁的变数,只是……想到分离在即,心口难抑的,是浓浓的苦楚。
她迟迟无法下笔,幸好关奕杉打电话回来,说是谈完合约,带了慕斯蛋糕,十分钟之内到家,要她先把刀叉准备好。
想到蛋糕,她舔了舔嘴唇,高高兴兴下楼,把昂贵的刀叉拿出来摆。
门铃响起,她轻笑,没想到关奕杉的十分钟过得比常人快两倍。
想也不想,她对着在准备晚餐的管家太太大喊:“我去开门。”
她冲进客厅、打开门,可门外并不是关奕杉,而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章敏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