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我耳畔幽幽传来:“什么时候才能拆线啊。”
“至……至少再过一星期吧……”忽然有点难以呼吸……不不不,我绝对不是因为被她压着才这样的,事实上她的手臂撑在了床上,膝盖也有在着力,完全没有压迫我一丝半点。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令我忽然耳朵绯红,心跳加速,全身乏力呢……
几秒后。
“你……你放手……”我终于找到了原因。
“嗯?”苏曼轻声笑着,双手却丝毫没有要抽走的意思,十分嚣张地在我胸前动作着,忽而轻揉,忽而包覆。强大的气场加上温柔的逗弄,令我忍不住轻哼出声,顿时脸红如血。
“好像有点长进嘛。”她哑声的戏狭几乎令到我身上直接生出火苗来。“背着我偷偷发育了?”
“……苏曼!”我承认,我娇羞,不,我恼羞了。有这样的人吗!明明知道人家受着伤不宜什么什么,她就故意来劲儿。
“确实是比两年前大了点。”这位完全不理会我的心情,她竟然还火上浇油。
“你……快停手……”我已经气到无语了,而深心里其实又还有着另一种情绪在渐渐沸腾,无法描述出口的,介于害羞与郁闷之间的,似是兴奋却又隐隐带着压抑的躁动。这情绪我太熟悉,熟悉到无法忽视,可此时此刻它来得真不是时候,必须立刻用理智对它喊停。
“哦……”
她应着声,终于如我所愿了,手指抽走的同时还故意在某个点上轻轻刮了一下,登时激起我不自禁地战栗。“喂!”
下一秒,她的手指已然来到了我的唇畔。妖精的钢琴手指向来修长,在我嘴唇上来回轻抚一趟后,沿着我已然微微启开的唇瓣她蓦地一挤——一种近似穿喉的快感急涌而上,我只觉嗓子一热,顿时轻哼出声。
于是,神驰目眩无法自已的火烧火燎中立刻听到那妖精喑哑的笑声:“刚刚是谁说了玩的?”
我登时圆睁了双眼,想争辩却无奈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指轻轻按压我的舌根,间或还搅动一番,一种近似屈辱的情绪蓦地胀满了胸腔,明明想抗拒的,可却在濒临爆发的前夕被她滑进睡裙中的另一手挑起的湿热感瓦解了所有的神智。全身如受火焚,我甚至已经无法自控地微微弓起了身子……
她的笑声在夜色中带着丝绸般的质感,我敢打赌那妖精的笑声里□□裸的就一个含义:想要吗?想要你就求我呀。
……我才不求!
我想将脸闷进枕头里,可却被她压着舌根的手指带动着完全无法抽身。然后,一秒后。
“唔——”苏妖精一定是成心的……我悲愤地想着,口中蓦地一空,她抽走了手指,临走前还在我唇上轻轻擦过,我几乎能看到她指端沾染的一点晶莹。
无尽的空虚感顿时铺天盖地袭来,忍不住扭头看她,却见她正跪坐在我身上妩媚地轻笑,而刚刚那搅得我唇舌火烧火燎的手指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被她轻轻含入口中,舌尖掠过,那一点晶莹瞬间被她裹入口中。红唇轻抿,再微微启开,粉嫩的小舌头顽皮地自唇上悠悠一掠。
我顿时没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喉头传来急遽的收缩感。为什么随便什么动作这妖精做来都这么要命的折磨人!
容不得我多想了,下一秒,她藏于我睡裙内的手指蓦地挺进,同时耳畔一酥,那媚气入骨的嗓音已然幽幽响起。“这才是玩,小家伙……”
如水夜色中仿佛一道银刃撕破天际,所有意味深重的爱恋与承诺通通在这一刻得到了证明。
什么也不必多说了,正如我一开始所想,今夜注定难眠,或许现在还得再补充一句。
唉,今夜注定腰疼。
站在那高达两三百米,简直直插云霄的大楼下,我忽然不好意思了起来。明明从早上睁开眼睛到这会儿也不过才分开四个小时而已,我竟然就如此不矜持地跑了过来,那女人等下不定又得怎么嘲笑我呢。
这还是我自来S市后第一次来到苏曼的公司,确切地说,是她的家族企业。我本来一直不太明白苏曼为什么明明做得不开心也一直留在父亲的公司里做事,后来在和苏曼的聊天中我慢慢知道了原因,是因为苏岩。之前就提过的,苏岩的舅舅雷霆仗着雷云(苏岩母亲)的庇护在公司里大权独揽,四年前苏曼回国后在父亲的授意下掌管了管理部和财务,令雷霆大为失势,可后来因为和MOTO的合作出现了亏损,雷霆便以此攻击苏曼令她暂时失去了话事权,熬了小一年才重新发牌,与雷霆分庭抗礼。苏岩前年被送去了国外念书,苏曼虽然平时对他总是颇为严厉,不假辞色,但我知道,她骨子里其实是很疼这个唯一的弟弟的,在苏岩没能独当一面之前,她肯定不会离开总公司,她一定会尽她所能为苏岩管理好一切,等他成长到能顺利接手为止。我也曾想过,苏曼的父亲为什么对雷霆的所作所为一直睁只眼闭只眼,能创下如此事业的男人总不会无用至此?对此,苏曼更是看得通透。她说:“雷霆是什么人,雷云嫁进来的那天父亲就知道了,之所以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不予插手,开始是因为那时雷霆尚未坐大,而且,他也确实有点本事。到得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父亲是故意给我们机会练手,要继承他的基业,连一个雷霆都搞不定,再大的江山只怕将来也是要败在我们手上。”
呼,真是做什么都不会轻松啊,是谁说富二代就整天吃吃喝喝只管享受的?别人我不知道,至少我的苏曼,我是想到一次就心疼一次,从无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鬼鬼祟祟地上了楼,因为想给苏曼个惊喜我也没有提前打电话;于是刚到门口就被专秘给拦住了;口口声声问我有没有预约。
那会儿我正在感慨不愧是总公司;果然是和在K市的阵仗不一样啊;连秘书都比那会儿的某人(我自己)看起来牛掰多了;长一张北大研究生的脸,戴副银边眼睛,头发高高地盘在后脑,穿一件十分规制的白衬衣;黑色的西装裤。
我只好委婉表示没有预约,于是报了名字麻烦她通报一下苏小姐,对于苏小姐是否愿意接见这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专秘稍微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却也没再多说,我看见她去按了一个内线号码小声问了句什么,然后立刻端上一副写字楼标准配置的笑脸把我请进了办公室。
宾果!我得意地打一个响指,拒绝了那秘书陪同的意思,自己过去敲响了苏曼的办公室大门。
奇怪的是,没有我预期中那声平淡中只透着对我独家温暖的“进”,面前那扇红木大门倒是一下子开了,又一个白衬衣黑裤子的女人站在了我面前。
我愣住了,怎么还有一个秘书?
“即墨小姐是吧,请进。”那女人冲我微微一笑,将我引了进去。“苏总正在忙,请您稍等片刻。”
“嗯,好的。”我跟了进去,一抬眼就见苏曼正坐在那硕大的办公桌后面,指尖捏着一张文件皱眉看着,胳膊下还压着厚厚一沓。
看看挂钟才十一点半,我没出声,怕打扰到她。条件反射地伸头去看她手肘边的咖啡杯,才想着要去给她泡一杯,那刚才给我开门的女人便用行动深深地伤害了我,让我明白了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我现在已经不是苏曼的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