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不要让那个兄弟被人发现了,他取出的子弹给我留着,有用。”老板吩咐道。
路程将小妹护进了车子里,自己站在车外接着电话,警惕地四处看看来接孩子们的家长们。
“明白,明天就给您送过去。”路程应道,掏出自己烟,点燃了。
“你不用自己来了。”老板说,“找个信任的给我送来。我有更重要的事你办。”
路程吸了一口烟,靠在车上:“是。”
“你被人跟踪了?”
路程往人群里看了看,轻笑:“是。”
“很好,这样我们就方便多了。”老板说,“这是最后一笔。”
路程全身一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车子里的小妹,声音甚至有些不稳,他拿下自己的烟,将头埋下,问:“真的?”
“当然,不过这次有些危险。”
“没问题,”路程很快平静下来,平静地说,“是什么?”
“你先上车吧,我会很快把计划的大概发给你的。”老板说,立刻挂了电话。
路程还有些不可抑止微微激动,他拿着自己的手机,看着上面的电话沉默良久,最后将烟头轻轻扔在了点上,用脚碾压完火星,潇洒地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小妹探过身子来,用那双墨色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疑惑地问:“哥哥你怎么那么多汗?”
说着将手伸过来,想要摸摸他的额头。路程微微转过头看着小妹的手,将头轻轻靠下,让她拿着冰淇林还有些冷的小手放在他冷汗直流的额头上,看见一个小小温热的生命在他的面前,注视着他。
“你生病了么?”小妹问。
路程看着她,突然笑了,直起身,用手揉了揉她短短的头发,说:“没有,哥哥是太高兴了。”
“高兴什么?”小妹不死心地追问。
路程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自己心里的感觉,她也无法明白。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长长的弯睫毛颤动,如同他多年前重生时再看见的眼睛一般,注视着他,那种专注的认真,只在一瞬间,让他还感觉到活着的感觉。
感觉到眼眶有些热度,他转开了视线,用手揉着她的头发,笑道:“你的冰淇林化了啊。”
小妹的注意力立刻就转开了,抱着自己的冰淇林就用力戳了起来,口里倔强地说:“啊,不行,我要吃它。”
陈继盯着一份卷宗几分钟,突然大叫道:“我有一个问题!”
孟冲和蒋洁都在认真的干着自己的任务,突然被他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么,孟冲看着他接着淡定地样子就无奈地扶额问:“什么问题?”
陈继又看了看,然后将手里的卷宗拿到孟冲面前,指着一个叫“林子云”的人问:“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没有他的档案,可是路程第一个不是跟着他混的么。”
孟冲撇嘴,回头又拿起了自己正在看的档案:“因为不需要,他的档案就在我脑子里。他十年前是个小老大,一次手下的人误杀一个孩子,他为了淹没自己的干系,直接把那孩子和自己的手下一起杀了,埋在了清河(秦海市的环城河)下游的一个废弃沙场里,希望没人发现。可惜过了一个星期那个沙场就要作为新的河岸别墅开始建了,开工仪式那天就被工人的铲车给挖出来了。那家伙收拾不干净,腐烂尸体上到处是证据,就被入狱了,判了无期,还在监狱里呢。”
陈继皱皱眉,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孟冲无语地看着他:“十年前,当然是2002年了。”
“刚好十年?2002年11月9号?”
孟冲咬咬牙,说:“是啊。”
“那这个案子就是你办的了!”陈继惊喜地说,“我还记得11月9号那天,老爸说……”
“是啊,是啊,”孟冲烦躁地抓抓自己的棕色头发,“是我第一个案子,是我爸死的那个案子!怎么了!”
陈继被孟冲这样气冲冲的态度吓了一跳,蒋洁也是一愣,俩人注视着她。
“怎么了?”孟冲缓和下自己的语气。
陈继愣愣地拿起了自己看的档案说:“没什么,我只是看见不了解而已,而且路程也是11月9号被捕的,2006年的11月。”
孟冲无奈翻了一个白眼:“我知道。”
“那他2003年到2004年底都干什么去了?”陈继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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