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业掀开车窗帘子,往后看了一眼。
“嗬……”他被吓了一跳,“那不是我府上的马么?”
“哦,对了,那是我留在营地里的……骑着我的马!带着我的犬!追着要打我?像话吗?”
“跑快点!别叫他们追上!”
江业朝赶车的随从吩咐一声。
“爷,他们骑着马,我们还拖着马车,怕是跑不过呀!”随从简直要哭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只是答应让温大爷给医治……就闹出这么多的事儿啊!
他们以为,接下来该安安生生回到府上了……谁想到,大半夜地,还要在这荒郊野外的官道上,来一场“生死时速”啊?
“爷!江爷!我们来了!”
眼看着江业,温锦坐的马车要被追上。
回去调遣家丁和镖师的随从,带着人从北侧城门出来,恰与他们相逢。
“挡住他们!挡住后头那些人!”江业把头探出车窗,对他们吩咐道。
“是!爷放心!”
这群人立时和温钰、马千乘他们混战在一起。
“爹——”钰儿在后头,喊得撕心裂肺,“江业,你找死!你敢伤害我爹,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混战声中,钰儿的声音越来越听不清。
温锦两只手紧紧攥着……为什么?这孩子为什么要追过来?
他已经做了那么久的皇帝,早该明白,什么叫“大局为重”。
他们没有任何优势,唯一的优势就是,颛顼尚不清楚他们的底细!她可以趁机单独行动,拖住颛顼!
“别担心了,”车厢里的江业,盯着温锦,忽然说道,“孩子是纯孝,等他再大一点,等他明白国师定有更重要的用意,他就会理解、释然了!”
温锦微微点头……心底却有些诧异。
她没想到,江业竟然会反过来安慰她?
而且,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被人“催眠”过,反而自行给出了一切行为的“合理”理由。
这大概是所有意外之中,最令人惊喜得了吧?
温锦深吸一口气,她把头探出车厢,向后看去。
江业的人,挡住了钰儿他们。此时,黑漆漆的官道上,早已看不见钰儿等人的身影。
……
“温钰!温钰!”卯兔急急慌慌地追上温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