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躲在那儿干什么?为何要偷听我跟你母后说话?”萧昱辰虎眸锐利,精光乍现,哪还有半分要被催眠的迹象?
温锦:“……”
唉,白忙活了。
“疼,疼,父皇松手!”钰儿一边挣扎,一边哀嚎,“我就是好奇,想听听你们商量什么呢?”
“你听到什么了?”萧昱辰沉声问。
“没……”钰儿连忙摇头,“什么也没听懂!”
父子俩还扭在一起时,温锦已经摇摇头,转身往营地走去。
她这会儿,已经深刻的明白了……以萧昱辰的警惕性,以她的这点儿水平,想催眠他?完全不可能。
温锦刚到营地,就听见江业的帐篷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玥儿站在他的帐篷门口,看见温锦,便高声道,“爹爹,爹爹快来!我这小徒儿想不开,他要自杀!”
“嗯?”温锦一愣,连忙加快步伐,来到江业帐篷中。
“呜呜呜……我不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杀猪般的惨叫,正是从江业口中发出。
江业被两个随从死死拉住,另一个随从抱着铜镜在他面前……几个随从,都不敢看他的脸。
他们憋着笑,憋得脸皮都要抽筋了。
“怎么突然就活够了?”温锦沉声问道。
“别装了!憋得很难受吧?你们想笑就笑吧!”江业哭着怒斥,“爷就算死,死之前也要剁了你们喂狗!”
随从们:“……”
不,他们一点儿都不想笑了。
“哦,因为这个吗?”温锦摸了摸脑门儿。
江业红着眼睛,瞪眼看她。
那愤怒地眼神儿,像是恨不得生吞了温锦……但念及他们这一行的本事,他又很识时务地抿紧嘴,咽下不敬的话。
江业原本也算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公子如玉。
但现在,这块“玉”秃了。
他的前额,及前脑门儿,不但没毛儿,连皮都磨没了,已经结了血痂,看起来狼狈又恐怖。
“唉,不就是秃了吗?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温锦笑道,“你的命,还没有几根毛儿贵重?亏得他们费那么大劲儿,把你给救回来。早知你回来也要寻死,不如把你留在山里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