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才开过宴,今儿又开宴,当咱和她一样,都不需要管家,只管讨好夫君就成了吗?”
“呵,谁不知她活成了笑话,堂堂一家主母,连管家权都握不住,让一个妾室抢了去,不想怎么把权力抢回来,反而净使些小手段,丢死人了……”
“不是碍于崔府,谁愿来这。”
……
过来崔府的轿子里,不止一人轻声低语。
听着四周嘲笑那假的“崔夫人”,何盈瑶龇牙,眼珠子迸发出刻骨的仇恨。
“孟、九!”
声音是从火海里灼烧出的沙哑与恨意,咬着牙,就要往大门里冲。
闻宴让陈玉楼拉住她,“正值日中,阳气过盛,从后门入。”
闻宴让把何盈瑶带到后门。
大白日阳气炽烈,人流拥挤,会伤害何盈瑶不说,何盈瑶的怨气也会影响到往来的宾客身上,万一她一个激动现身,吓死一两个,那罪过就大了。
于是,一人两鬼,从后门施施然进入。
何盈瑶对崔府最为了解,领着身后两解怨使进入崔宅,一路穿过走廊,假山,到一处鲤鱼池边时,猛然听到两个小孩的推搡的声音。
许是母亲天性,听到这稚嫩童音,何盈瑶脚定在原地,怎么拉都不肯走。
“儿,我的儿……”
闻宴:“那不是你的儿。”
思子成狂的何盈瑶,却听不进去一句话,一个劲儿呼唤她的孩儿。
闻宴于是还是带着她走过去。
一个男童,在池边盯着面前女孩手里的风筝,大吵大闹:“我要,把你的风筝给我。”
男孩似是习惯了颐指气使,然后这回踢到了铁板。
小女孩并非照顾他的下人,她也是别人家的掌上明珠,家世不比她差劲。她看着对方手里的风筝,气鼓鼓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自己有风筝,干嘛还要我的风筝。”
男孩霸道异常,伸手就要抢,“给我,快给我。”
这是习惯了伸手就索要的姿态。
小女孩才不惯着他,翻了个白眼,“不给,你自己有风筝,还非要我的,阿娘说这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做人不可以这样贪心。”
男孩闻言,不带犹豫的,就撕破了自己的风筝,“我的风筝没了,把你的风筝给我!”
小女孩被男孩地行为吓到了,半晌:“……你有病啊。”
小男孩却不管不顾,直接上手抢夺,小女孩哪里是他的对手,吓坏了,扯开嗓子嚎哭起来。
男孩见女孩哭,眼珠转了转,也扯开了嗓子干嚎。